第二十八章
在約翰看來王驅的臉上根本就寫著’我在說謊’的字眼,但他並沒有隨著這條線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是沒意義的事情.一個人說謊,自然就有他說謊的原因和理由,絕大多數情況下,任何人就算說謊了,在沒有確鑿證據擺在麵前之前,他都不會承認自己說了謊.
既然約翰沒辦法證明王驅確實說了謊,那麽繼續逼問下去的結果隻會出現反效果.
“那麽根據你對這位海特小姐的了解,她有可能參與到什麽危險的事件中嗎?”約翰已經百分之百確定,海特和那個神秘組織有關,也肯定兩人之間有些關係.加上王驅麵對詢問時表現出的稚嫩,他相信自己能夠從王驅口中慢慢將海特的事情一一套出來.
王驅一挑眉,回答道:“我不知道.”說道這裏,他還一副躊躇的樣子,卻不想其實在約翰麵前隻是一次拙劣的表演,“說實在的,在昨晚之前,我一直以為海特小姐隻是個美麗又風趣的女性,開著一家咖啡廳,和一樣喜歡射擊,甚至能和我大聊足球.但自從她把那顆震爆彈踢出門又補上一顆手榴彈後,我之前一切的猜想都化為泡影了.直到她拿槍指著我,命令我在毫無保護裝備的情況下從十四樓躍入樓下浴室的時候…世界整個都變得陌生了.不過這些約翰警探長你都知道了吧,在之前的調查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那在之後呢,你還有見過,或者聯係過海特小姐嗎?”約翰的腦袋中自動過濾了王驅的廢話,繼續問道.
“沒有,自從昨晚之後,我沒有再見過海特小姐了.或者說,在走出公寓後,海特小姐就小時了.而我在配合完調查後,也沒有想起要聯係她.畢竟,事情來的太快太突然,我還來不及消化呢.況且我也不想卷進什麽麻煩的事情….麻煩一下,有咖啡嗎?我整晚沒睡,現在有點困了.”
不知道為什麽,王驅總覺得約翰那張死人臉底下隱藏著一抹他看不懂的笑意,但一時之間有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兒出了錯漏,為此,他打算‘買’點時間回來.他相信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會連一個簡單的要求都無法達到.
“當然可以.奶糖需要嗎?”
“哦,不需要了.我雖然知道警署最近多了一台很好的咖啡機,但我還是比較中意即溶咖啡.況且我現在也沒有去品味咖啡的閑情逸致了,隻需要它來提提神.熬過這段時間…”
王驅表現得有些嘮叨,但其實是在變相的和約翰說,‘我想盡快離開’.作為一個合法公民,在享受權利的同時的確是要有相應的義務的,例如說配合警察進行案件的調查.但並不代表他必須在徹夜未眠,受了傷,並且已經進行過一次非常詳細的調查之後,再在警察局帶上幾個小時.
約翰警探長那張好像萬年不化的臉是勉強拉出了一道笑容,他沒去想也沒去回應王驅的那句‘熬過這段時間’指的是什麽,應了一聲後就走出了房門.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王驅捕捉到了約翰後頸處是有一道明顯的傷疤,燙傷的疤痕,或者是烙印.燙疤略帶慘白,在黑發和外套的襯托下,顯得比較明顯.
房間裏的燈光雖然不夠明亮但也不至於看不清,加上王驅已經比一般人強上不少的五感,他是看到了那道傷疤的紋路.
是的,紋路.為什麽要這麽說呢?因為在王驅看來,那看起來就是兩個英文字母.已經看過這套電影無數次的王驅,很容易就能將一些事物聯係起來.一說起燙疤,立馬就讓他想起了火狐,還有有關火狐父親的那起案件.犯人的犯案特征,就是在受害者家人的脖子上,留下他姓名的首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