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朔方的路上，杜軒正式見到風蕭的戰鬥力。
很猛。
超級猛。
如今大唐境內還有很多農時為農，閑時為盜的百姓。
其中幾個不長眼的勢力也來截殺過杜軒一行人。
代價就是被風蕭揍了一頓。
杜軒在和當地官員確定這是當地百姓的閑暇收益，沒殺過人之後就放過了他們。
現在是亂世剛平，有一些官員對於麾下的百姓盜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給百姓增加收益了。
當然，他也不會讓數量太多。
數量一但泰諾，那就多多少少有點打他臉的意思，這是不行的。
大家都是當官的，大哥不說二哥，杜軒也就沒有為難他們。
跟來的風蕭則瞪大眼睛，對於這種官員放養百姓為盜匪的事是萬萬沒想到。
他一直以為官匪路不同，是那種見麵就廝殺的人呢。
結果竟然是這種情況，真是厲害了。
杜軒嗤笑一聲，不屑的撇撇嘴。
“這算什麼，有的官員還幹過讓百姓截府庫的事呢。”
“災年，百姓生存不下去了，府庫有糧食，一些官員於心不忍，計算完後就暗中鼓動一些百姓把糧食截走，人為製造一些懸案。”
震碎三觀。
不止是風蕭，風夏和雲夏也是震碎三觀的態度。
實在是理解不了啊。
講真的，這種事，不管從哪裏看，都不太符合常理啊。
不像是他們記憶中官員會做出的事。
杜軒表示他們頭發長，見識短，很多事都沒有認清現實。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風蕭忍不住問出口。
他很好奇杜軒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杜軒幹過？
不對呀，他聽人說過，杜軒就沒在地方當過官。
他沒當過官，他怎麼知道這些的？
奇奇怪怪的。
這個疑問不止風蕭有，其他人也有。
杜軒得意的冷哼一聲，不滿的道：“我家傳承下來的知識，不行嗎？”
行，可以，特別可以。
其他人忍不住拍手稱讚，你有家族傳承，你最牛逼，我們都沒有資格說你。
同時，大家心裏都酸溜溜了起來，這就是有家族傳承的好處嘛。
處理事情都圓滑了不少。
尤其是風蕭。
如果沒有杜軒警告，組織，他這一次動手就是直接覆滅這些盜匪團去的。
這一動手肯定是不會留手的。
這樣一來，他就得罪了當地的官員，甚至於多出了一大批仇人。
還害了一大群百姓。
用佛門的話說，那就是一下子就罪孽深重起來。
“這就是家族對於普通百姓的致命打壓。”
“很多潛規則，沒有家人傳承，普通人是很難理解進入的。”
潛規則才是最恐怖的東西，這真的是普通人接觸不到，接觸到的人一般又不會到處亂說，最後坑死了一群人。
要知道，就連魏征都不會到處宣揚潛規則。
魏征年輕的時候也被這種潛規則坑過，最後得罪了不少人，還得罪了民心。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贖罪。
可對於魏征來說，他依然不會選擇宣揚潛規則。
實在是太丟人。
這種潛規則是好的，但說出來，就會引發大亂。
杜軒囑咐了眾人一句，不允許說出去。
“為什麼不允許說出去？”
風夏不是很懂。
“因為說出去，會引發大亂的。”
“會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去有樣學樣的這樣做。”
“到時候也許會有貪官照著這個方法去斂財。”
“那時候的大唐就會出現經濟崩塌，民亂四起，地方武裝勢力割據，天下大亂一觸即發。”
杜軒用平淡的語氣講出恐怖的事實。
風夏等人不敢相信，結局有這麼恐怖嗎？
事實就是這樣，結局就是有這麼恐怖。
甚至於可以說，比這還恐怖。
這就是潛規則從來不會公布出來的原因。
不公布出來，出了事大家還可以推卸責任。
一但公布出來，出了事，就得大家一起扛，誰都別想好。
後麵的這句杜軒沒有說。
接下來的路程中，風蕭已經知道該如何去解決那些盜匪的問題。
遇見一些真正的，純正的，以燒殺搶掠為主的盜匪，風蕭都是毫不留情的幹掉他們。
杜軒也不阻止。
我們拯救的是還能叫做人的存在，而不是一群連人都無法稱之的存在。
你都沒辦法叫人了，我還救你幹嘛，趕緊把你送走才是正經的事。
解決非人存在，也是杜軒身為官員的職責之一。
來到朔方時，杜軒就一個想法，窮的真窮，富的真富，繁榮都是虛假的，也不知道朔方的官員是幹什麼吃的。
李靖派人來接杜軒，他自己沒來。
杜軒並不在意李靖的態度，說實話，李靖能派人來接，他就覺得李靖很夠意思了。
如果李靖親自來接，杜軒覺得自己就應該掉頭離開。
李靖給杜軒的歡迎宴非常大。
李靖，柴紹，梁洛仁，薛萬均，劉蘭等朔方的軍方大佬都參加了。
杜軒受寵若驚。
“小子，酒喝了，歡迎宴也參加了，你也得把事給我們辦了吧。”
李靖在酒過三巡後，笑嗬嗬的道。
話語中充滿了你欠老子的態度。
杜軒多多少少有點無語。
看看自己酒杯裏的酒，無奈的道：“大將軍，事我肯定會辦的，畢竟我拿了陛下的好處，可你不用這麼著急吧。”
“再說，咱們兩個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啥時候見過我做事不靠譜過。”
李靖哼哼兩聲，不滿的道：“小子，應該是你理解我才對。”
“我有預感，今年冬天必然會掀起大戰，戰機隨時會來。”
“所以說，如果不是你和陛下打賭搗亂做交易，現在三省都該開始給我準備物資了。”
杜軒陷入沉默之中，這就是最不好回答的地方。
延誤戰機，就是杜家都保不住他，李世民都會撕了他。
說實話，杜軒現在多多少少有點懷疑李世民找他來的目的了，老李該不會是讓他特意過來背鍋的吧。
想想李世民的性格，杜軒覺得很有可能。
不對，這不應該稱之為背鍋，應該稱之為謀殺，李世民是為了謀殺他才做的這些事。
人心險惡。
不過杜軒也隻是在心中吐槽，並未說出來，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李世民的忠實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