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劉翎兒皺眉。昨日見到他也沒覺得這人如此令人生厭。
“嘿嘿。”這猥瑣男人一笑,露出兩排牙齒,牙齒倒是很白,“便是俺,如何?”
劉翎兒真想一劍把這人那猥瑣的臉戳爛。
“你是****嗎,為何跑來經營米鋪?”劉翎兒強壓著怒火問道。
“俺有錢,有的是錢。喜歡經營啥你管不著!”猥瑣男人說完,繼續翹著二郎腿剔牙。連迎客的禮節都沒有。
劉翎兒怒火中燒道:“那也不能在我家店鋪對麵開店,還起如此的名字,這不是擺明要撕破臉皮?”
“咋麼?那名字不行啊?俺就喜歡那名字,比對麵便宜一成,你看,多清楚明了。讓人一看就知道應該選擇光顧哪家。”這猥瑣男人突然對著身旁的人喝道,“俺餓了,飯菜咋還沒來!餓死俺誰給你們這些王八鳥的發工錢!?”
“來了,來了,當家的,飯菜來了!”
剛才前麵見過的那個店麵掌櫃又來了,不過這次身上圍著圍裙,拿著個木托,上麵盤子裏有幾道菜,看了就讓劉翎兒下意識去捂鼻子。豬大腸、牛雜水,似乎唯一可以吃的是最後一道菜,像是牛肉切成片烤出來的,不過這牛肉烤的不熟,還帶著血絲。
劉翎兒皺眉道:“大上午的你就吃飯,吃的這都是人吃的?”
再看到那猥瑣男人的吃相,她真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那能叫吃,簡直是豬在拱食。滿嘴滿手都是油,不是用筷子,直接用手去抓的。
“俺喜歡啥時候吃,吃啥關你毛事!這位小娘子,如果你沒啥事可以滾蛋,別打攪俺吃飯!”猥瑣男人還是在狼吞虎咽吃著。
劉翎兒跟不少人打過交道,麵對這猥瑣男人,就好像在跟野人說話。也不知道說的他能不能聽得懂。
“現在跟你談正經的,你的店鋪起什麼名字無人過問,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做生意,還要比我們便宜一成,早晚虧死你!”
“俺有的是錢,你有本事也比俺家鋪子便宜一成!”猥瑣男人突然打個響指,“把銀子抬上來!”
幾個大漢去抬了兩個大木箱出來,打開,裏麵全都是一錠一錠的銀子,這兩箱銀子少說有幾千兩。劉翎兒暗暗心悸,自家的生意一年也隻有上千兩銀子,如果真拚價格,未必能拚的過這猥瑣男人的家底。
“咋樣,錢多嘛,經得起折騰,俺平日裏沒事,就喜歡折騰錢玩。”
劉翎兒道:“這麼多銀子,你就安心放在家中?不會去錢莊兌成銀票?”
“銀票?你說那一張張紙,拿在手裏能跟銀子一樣嗎?俺就算是喜歡晚上睡覺一手抱個小娘們,一手抱著銀子,那才有感覺呢!”
劉翎兒徹底被這猥瑣男人打敗,仿佛跟他多相處一刻都會令她惡心想吐。甩下一句“早晚要你好看!”頭也不回出了米鋪的大門。
猥瑣男人這才長長的舒口氣,將嘴裏沒咽下去的菜直接吐了出來,大叫道:“許生!給我過來!”
“當家的,何事找我?”許生點頭哈腰地進來。
“我讓你準備的菜,這都是人吃的?”餘朗用手提起那冒著血色的牛排,“我讓你準備五成熟的牛排,你這牛排有三成熟?”
“幾成熟的我可不懂,是當家的您說的,放下鍋,來回煎一煎就可以出鍋了,不熟也成。您忘了?”
餘朗登時啞口。隻怪他說的不清楚,為了表現那“打一棍子的人”的猥瑣,他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吃了這些東西,估計一天都別想吃進去飯了。
餘朗趕緊到後院找井水漱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表現出一個“給一顆甜棗的人”的高雅和才情。
至於表現的方法,還是要稍微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