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女子冷喝,“若再不走,叫你走不了!”
餘朗心說這下可沒戲了,怎麼看這女子都不像對他有好感為他所賣命。畢私自鑄劍那可是殺頭的買賣。鑄個一兩把沒人管,鑄多了那可是“私造軍火”!
餘朗無奈從這商賈的後巷出來,特地去街上看了一下,原來這是一家米鋪,生意也不大,隻寫了米鋪兩個字,連名字都沒有。餘朗有些意興闌珊,還不容易找到鑄劍的高人,可惜又不能為自己所用。心中有些懊惱,便去見了韓第想問問楚王是否有事。
“餘兄弟是說城中有刺客?老朽如何不知?”韓第一臉莫名其妙。
“不是刺殺楚王的?”餘朗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但提到為何要送那女刺客出去,隻是說自己是被劫持的。
“如此說來,應該是去刺殺吳兆榮或是……”
或是誰韓第又不說了,不過又道,“但那人已經離開,照理又不可能。”韓第看著餘朗,“餘兄弟想鑄劍?”
“嗯。”餘朗笑道,“有了鐵,為何不鑄劍?”
韓第緊忙提醒道:“餘兄弟,而今兵器都是由朝廷提供,私自鑄造兵器可是殺頭的大罪!萬萬不得啊!”
餘朗正色道:“難道韓先生沒想過鑄造一大批武器,等將來楚王收回兵權,可以有憑靠在身?”
韓第歎息道:“何曾未想過,可惜現在是監護府掌軍權,楚王府處處受掣肘。”
“軍權早晚還是會落回楚王府手上,畢竟楚王才是楚地的正主。這是公認的事實。”餘朗道,“也就是說韓先生不會阻止在下鑄造兵器了?”
“如果餘兄弟你得當,老朽怎會去阻止,恐怕還會支持你呢。”
兩個人露出會心的笑容。
餘朗將一截斷劍拿出來,遞給韓第問道:“韓先生可看看,何人可以鑄造出如此鋒利的寶劍?”
韓第仔細打量著那斷劍,讚歎道:“如此的鑄劍工藝,絕非一般的鑄劍師傅可擁有,整個天下恐怕也隻有一兩人可做到。楚地沒有如此的人才。”
“可是,在下明明見到那個人,就在城南。”
“你說如此的鑄劍師傅就在城南?”韓第先是一驚,不過馬上釋然了,“你說的一定是她了。”
“她?”餘朗一愣,“韓先生知道是何人?”
“這個自然知曉,說來也隻有劉印的後人才有此能耐。不過劉印也隻有這一個孫女,再不複當年為漢室承攬鑄劍的大任。”
“劉印?”餘朗聽著名字有些耳熟,“韓先生說的那劉印是何人,他孫女又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名叫劉翎兒,她乃是親王之後,而她的父親劉乂,也曾是漢室的郡王!”
餘朗正喝著一杯茶,聞言一口茶吐了出來:“親王之後?”
“餘兄弟似乎很意外!”
餘朗心說何止是意外,簡直是聳人聽聞。怪不得那劉翎兒一臉高傲,身上還佩劍,原來曾是北漢的皇家貴胄。
韓第續道:“劉翎兒的祖父劉印曾是中誠帝的兄弟,受封親王,帶兵討胡曾立下赫赫戰功。但到了劉翎兒父親劉乂這一代,因為他父親庸碌無為,又牽扯進皇孫案,便被削了爵位。貶為庶民。不過因為他們出自皇家,因而在朝中還是很有背景。”
餘朗知道韓第口中所說的“皇孫案”,才發生不過十年。
上一代北漢皇帝便是成帝立長子為太子,太子早亡,便對皇孫照顧有加,死後立皇孫為太子。跟朱元璋傳位朱允文一樣。成帝的兒子也不少,自然不服,在京城發難,不過成帝的兒子中沒有一個有朱棣的氣魄和實力,加上成帝的皇後手攬大權,以迅雷之勢平定****,保自己的皇孫登基。便是如今北漢的皇帝。
“那她如何又會流落到楚地來?”
韓第道:“劉印當初結下的仇家太多,加上劉翎兒的父親已經過世,為了不招致仇家報複,也為了不令如今的太皇後忌憚。她便帶著母親回到故土來,在允州和青城之間晚來做一些米糧的買賣。因為這劉翎兒身份特殊,不管是楚王府和監護府都不敢去得罪。”
“可惜了。鑄劍的大師,居然去當了米販!”餘朗歎氣道,“若能為我所用,那該多好。”
“哈哈。”韓第突然大笑道,“聽餘兄弟你的口氣,是要收服這劉翎兒為你所用。憑餘兄弟你的鬼才,未必不能做到,不過……恐怕到時候你家的小娘子會不樂意。”
餘朗知道韓第話中意思,要收複一名女子,唯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將她收做自己的妻房。他才跟林瑜成婚一天,林瑜能樂意也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