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般出兩批，第二批的量比第一批大。
算算時間，被王南川發現的這批紅菇，正是被采摘的好時候。
看著麵前的紅菇，再回味一下小時候吃過的味道，王南川直接把肩上扛著的紅棗木丟到了地上，脫下上衣開始小心的采摘紅菇。
沒辦法，誰讓他們來的時候沒有背竹簍呢。
“川，衣服。”
王南川正蹲在地上采紅菇采的認真，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拿著衣服的手。
順著手臂抬起頭，看到的是王牛純真的笑容。
“先用我的。”
感動之餘，王南川目測了一下這片紅菇的數量，他一個人的衣服肯定是不夠用的，王牛主動把衣服脫下，也省的一會他再開口要了。
“好。”
王牛點頭，將衣服放在王南川身邊後，開始學著王南川的樣子采摘紅菇。
采蘑菇相對來說，也算是一種技術活，對於王牛這種粗人來講，不管是耐心還是技術，都是一種挑戰。
不出王南川所料，王牛僅僅堅持了不到五分鍾，便已經坐在地上罷起了工。
對他非常了解的王南川，笑著讓王牛休息後，自己一個人努力起來。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王南川終於將一大片的紅菇全部采摘完畢。
粗略估計，他這次至少收獲5公斤紅菇。
“牛子，記住這個地方，咱們明年還來。”
紅菇自古以來既無種，又無花，年年自發，所以明年這裏還會長出大麵積的紅菇。
這麼好的東西，如果有機會，王南川自然還會來取。
“嗯，好！”
得到命令的牛子，如同一名經驗豐富的偵察兵一般，認真的掃視起周圍的環境。
就當王南川好奇他這樣能不能記住的時候，他居然解開褲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排起了水。
一瞬間，王南川腦海中就蹦出了人猿泰山的身影。
難道說牛子是這片山區的王者，一泡尿就能標記一處位置。
可還沒打想出個所以然，王牛就用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歡喜。
“水喝多，憋得難受。”
“牛子，你扛著樹，我抱著蘑菇拿著工具，咱們回去。”
滿臉懵逼的王南川，隻能用轉移話題來化解尷尬。
來的時候，用了大概一個小時時間，回去用的時間差不多。
但是由於王南川出發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回去的路上又不停的走走停停，用斧子在心意的樹上做標記，以至於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奶奶，你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收獲滿滿的王南川，這一次打算搶在王牛的前麵彙報。
可是奶奶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反而一個紮著馬尾的姑娘從灶房中探出了腦袋。
王娟，瘸子叔叔王三舉的女兒。
王三舉沒結婚之前瘸了腿，正常人自然不願意嫁給他，為了傳宗接待，再族中長輩的張羅下，他娶了一個啞巴新娘。
啞巴嬸子天生啞巴，非常不幸的是，生出來的孩子也繼承了這一疾病。
為了不再讓孩子受苦，他們夫妻二人隻要了王娟這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