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通氣的漲紅了臉,怒吼道:“你們都少胡說八道,再多說一個字,我治你們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都什麼年代了,咱們要走科學主義道路的知不知道,什麼山老爺,神明震怒,都是胡說八道!”
麵對李大通的話,高占福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和藹幾分看向那些進言的人。
“李村長的話說的很對,如今這些話還是少說,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蠱惑別人,對於失蹤人員,我們肯定是要搜救的,其他沒什麼事的話,大家夥就各回各家注意安全!”
那些村民一聽高鎮長都站在李大通麵前,就知道多說無益,礙於官威,一個個隻能失落的離開。
一邊走,還一邊咒罵著養殖場趕緊倒閉了才好。
高占福帶著整個班子的人從村民家走出,隨後吩咐李大通帶著村裏幾個壯漢上山疏通被泥石流衝堵的地方,然後其餘人去挨家挨戶走訪,調查李桂才許墨悠等人的行蹤。
確認他們在養殖場裏沒出來的話,就上山去找人。
隻不過村民們大部分都是抵抗心理,沒有一個人如實告訴走訪調查的人,許墨悠他們的真實狀況。
漸漸地,黑夜籠罩著整個長青村。
小雨淅淅瀝瀝還在下著,高占福和鎮上的人都先行回去了,村裏的後續工作全部交給了李大通。
李大通直接帶著幾個人住進了養殖場,就在堂屋裏搭了臨時的住處,打算等天亮了就上山去找人。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村裏人對養殖場的偏見。
不然後續肯定各種麻煩,到時候把許墨悠那幾個有錢人嚇跑了,恐怕就再也沒人來長青村裏投資了。
那山頭地又會成為麻煩,不僅如此,到了年底對於指標業績等問題,又會是李大通的頭等難題。
……
程冠和燕策連夜驅車,但是山路難走,他們緊趕慢趕到了第二天淩晨三四點才抵達湘萊鎮。
整個小鎮靜悄悄的,他們穿梭而過,順著泥濘的小路前往長青村。
抵達村口的時候,發現入村的路被泥濘的石頭和斷樹堵住了。
程冠趕緊停車,跑下去看了一眼,發現全是泥石什麼的東西,像是從山上滾落下來的,隻不過村口並不靠著山腳,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此時,雨漸漸的又下大了,寒冷刺骨。
程冠裹著衣服趕緊小跑回車上,看向燕策:“入村的路被堵死了,現在估計也找不到清除路障,我們要進村隻能棄車步行去養殖場了!”
燕策二話沒說,直接打開車門下車,朝著村裏走去。
程冠瞧著燕策這急性子,隻好趕緊將車子停在路邊,從後備箱拿了兩把傘追了上去。
他們剛走不久,村口的那戶人家趕緊出來打個傘去了另一戶村民的家中。
而路口的傑作,正是他們這些信奉神明的鄉親們從地裏運過來的泥石流擋住了進村之路。
本來是為了堵鎮上的人和公安,沒想到卻堵住了養殖場另外兩個老板。
村民趙康健的家中。
此時堂屋裏的鎢絲燈亮的耀眼。
以趙康健的父親趙為民為首,聚集了村裏很多的老一輩的人,而趙為民正是村裏上一任的村主任。
因為利用職權,讓兒子經商,家裏掙了不少錢被人舉報去鎮上,才被卸掉了主任的職位。
後來李大通上任之後,趙為民一直覺得那個秘密舉報的人就是李大通,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隻好在其他事情上刁難。
置換山頭地,後來趙家換給李大通的山頭地被承包,李大通一下子拿到一大筆錢,還在鎮上長臉,趙為民氣的躺床了半個多月。
後來一看見李大通,和村裏那個建起來的養殖場,趙為民就心裏堵得慌。
直到這次泥石流的到來,被趙為民抓住機會,大肆宣揚了一下,讓大部分還愚昧的村民都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隻要養殖場遷走,那李大通就沒什麼好得意的地方,他家用不了多久又能成為村裏有頭有臉的門戶。
“為民,那兩個小子去了養殖場,我們要不要派人跟過去打暈恐嚇他們啊?”
“是啊,為民,這一次泥石流的事情,已經惹怒了山老爺,若是養殖場不遷走,還在村裏肆意得破壞山老爺的地盤,下一次指不定就是給咱們全村一個教訓了!”
趙為民掃了一圈在座的眾人。
“哎呀,你們那麼著急幹什麼,他們都惹怒了山老爺,自有山老爺懲罰他們,要我說找那兩個後輩解決不了問題,關鍵還是在於李大通那個叛徒,將他弄下台,沒人支持他了,到時候養殖場的那幫人沒了好政策,不也就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