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大牛雖然心狠手辣,卻是一個頭腦聰明的商人。
所以前世他才會發家那樣快,後來在西南省都占有一方地位。
李大牛騎著摩托車載著許墨悠去了養殖場,路上寒風呼嘯。
不同於北方的幹冷,南方的風夾雜著濕潤,冷的刺骨,吹的許墨悠縮成一團。
期間李大牛不停詢問她怎麼和李桂才家牽扯上關係,許墨悠都隻是笑著避而不談,隻說很喜歡養父母家,還讓李大牛日後多多照顧他們。
李大牛一口應允,答應的十分幹脆。
許墨悠站在門口送走了李大牛,隻覺得諷刺。
這一世,竟然讓前世的仇人來關照養父母一家。
李楓葉聽聞摩托車的動靜,從樓下跑下來,看見許墨悠一個人站在院門口,笑嗬嗬的喊道:“墨悠,你怎麼自己在這裏啊,燕策哥他們呢?”
許墨悠轉過身,瞧見又長高了不少的哥哥,冰冷的神情逐漸溫和。
“他們去延順市辦點事,可能明天才回來,怎麼就你自己,幹媽他們人呢?”
李楓葉笑著接過許墨悠的書包,一邊解釋:“我爸看見柱子邊上滲出水了,估摸著要下大雨,就趕緊和解放哥他們上山去趕雞,趁著雨落下來之前把雞都趕回雞舍裏!”
許墨悠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烏黑的天,心裏莫名不舒服起來,卻又說不上哪裏不舒服。
中午時分,豆大的雨滴落下來,不一會便是傾盆大雨,風呼嘯著很是嚇人。
李楓葉和許墨悠在樓上窗戶邊看向山上,遲遲不見李桂才他們下山,兩個人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他們怎麼還沒下山啊?”許墨悠有些擔憂。
李楓葉也覺得奇怪,呢喃一句:“不應該啊,他們都上山二三個小時了,按理說應該回來了啊!”
許墨悠看著窗外的惡劣天氣,扭頭看向李楓葉。
“哥,家裏有沒有雨披或者雨傘,我要上山去找幹爸他們!”
李楓葉一怔,旋即搖頭。
“不行,下這麼大的雨,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上山也沒用啊,樓下有雨披,我上山去找他們,你在家裏等著就好!”
李楓葉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許墨悠緊追上去,不放心道:“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雨天上山本來就危險,你在家裏等著,萬一我好幾個小時還沒下來,你就去找表叔,或者找警察來幫忙!”
李楓葉一幅交代後事的口吻,聽得許墨悠心裏更加沉重。
看著李楓葉穿起雨披,許墨悠麵色凝重的直接攔在他麵前。
“哥,你聽著,他們這麼久沒下來,很有可能是遇到危險了,你一個人不能確保扶著四個人下來對不對,有我在還能幫幫忙,我保證不會亂跑,緊跟著你後頭,不然的話,你走後我自己還會偷偷跑上去,反正也沒人管我,不如帶著我一起,你還能放心一些,對不對?”
聽著許墨悠話裏話外都要去山上,李楓葉看她心意已決,知道自己怎麼阻攔也沒用,還不如待在身邊看著放心。
他有些氣餒,歎息一聲:“好吧,那你一定要跟緊我,不許亂跑!”
許墨悠立即點頭,再三保證。
李楓葉穿著雨披,掛上繩子和手電筒,又叫許墨悠拿著一把鐮刀,兩個人冒著大雨,順著山路往山上走去。
風雨交加,兄妹倆一路艱難攀爬,一邊呼喊著趙紅翠他們。
可是遲遲等不到回應,李楓葉和許墨悠的心情猶如霜打的茄子,越來越蔫。
此時。
李桂才他們躲在山背麵的一個天然山洞裏,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天色黑沉的嚇人,不禁擔憂起來。
陳家兄弟倆在一旁坐著不吭聲,趙紅翠瞧著丈夫焦急,隻能勸說道:“桂才,一會等雨小點,我們就下山吧,反正三個山頭連在一起,都圍上了電網,那七十多隻雞跑也跑不出這三個山頭,等回頭雨停了,我們再上山找也不遲!”
李桂才聞言,緊蹙眉頭。
明後天就要給鎮上的電線廠交貨,這一批雞已經是最後一批了,都有合同協定,少了七十多隻算怎麼回事?
他若失信於人,日後還怎麼做生意。
萬一今天找不到,雞在山上出了意外呢?
七十多隻雞就是七百多塊錢,那是給墨悠掙得錢,李桂才舍不得糟踐。
隻不過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天黑得嚇人,確實不太好找。
如此一想,他的心裏五味雜陳,格外不是滋味。
“幹爸,幹媽!”
“解放哥,勝利哥——”
趙紅翠仿佛聽到兒子和許墨悠的聲音,立即站起身,看向眼前三個人:“你們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