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悠聽到周濤的聲音,忽然笑了。
“周主任,我是許墨悠,我阿姨她出車禍住院了,不知道您找她有什麼事呢?”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音。
許墨悠聽到周濤的話,想起了陷害栽贓作弊的事情,恐怕和餘子君脫不了幹係。
或者說,陷害她作弊的人,就是周濤。
而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字跡,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不論是從學校裏拿到她的字跡,還是通過餘子君這邊,周濤都有很大的方便。
為什麼有這種猜想,是因為於公於私,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聯係學生家長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忽然又有了聲音。
“哦,這個樣子啊,那你父親在嗎,關乎你和你姐姐的學習成績,校方這邊準備和學生家長談一下!”
許墨悠嘴角已經微揚,道:“真是抱歉,我爸也不在家,最近我姐姐和阿姨出了車禍,家裏人都很忙,要不要我幫您轉達一下?”
“這樣啊,那等你父親回來,讓他方便的話聯係一下我!”周濤說話很鎮定,但是言語之間漏洞百出。
有問題不去學校,聯係一個教導主任幹嘛呢?
等掛斷電話之後,許墨悠查了一下電話號碼,不是英城高中的電話,是一個公共電話亭的電話號碼,說明這是周濤私自聯係。
學校現在基本上進入放寒假的節奏,周濤私自聯係學生家長,心理不言而喻。
許墨悠掛斷了電話後,想了一下,又給燕家打了一個電話找燕策問問,周濤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燕姮接的電話,語氣不善的說不在家就匆匆掛斷電話。
似乎一點也不想和許墨悠多說話。
許墨悠心想估計燕姮心裏還是討厭自己,便讓吳媽等會喊她吃飯就又上樓回屋去了。
彼時,北城區火柴廠的家屬樓旁的街道。
周濤神色嚴峻的掛完電話,從公共電話亭走出來,完全沒想到餘子君竟然出車禍了,這幾天他也沒有好好關注,那麼不管回頭怎麼弄錢,都得等餘子君病好出院。
可他等不了啊,催債的那幫人都快把他吞了。
這可怎麼好?
周濤順著大路回家,拐進胡同的時候,因為天色黑沉,胡同口的路燈又年久失修,早就不亮了,黑漆漆的忽然一夥人從黑暗裏衝出來,一把拽住了周濤的衣領,捂住他的嘴巴就拖著上了胡同口停好的麵包車裏。
“唔唔唔——”周濤嚇得神色慘白,極力的想要掙紮。
擒住他的人冷聲恐嚇:“閉嘴,不要掙紮,不然後果自負!”
此言一出,周濤瞬間老實了,那個人鬆開他,直接往他嘴裏塞了一塊布團,上了麵包車就被人一左一右的鉗製住,還有一個司機立即發動車子駛離胡同口。
周濤借著月色看清楚身旁的人,不是催賭債的那幫人,心下一驚。
不會是借貸的人那邊派出殺手,不還錢就要他命吧?
如此一想,他渾身冒起了冷汗,又害怕又擔心,想要逃跑,可是麵包車開的飛快,車上的三個壯漢他根本打不過。
這一路上,周濤提心吊膽,等到了地方他還被人蒙住了眼睛,被兩個人鉗製著就往前走,一小段路,讓周濤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