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奴伊不是說過,不舍棄淨化師身份,不舍棄守護蟲,自己就會被黑暗之蟲找上嗎?難道這死蟲想害死自己啊?“喂,死蟲,你又跑回來,那我不是會被吃掉?”銀古簇簇眉毛。
[啊,忘記告訴你了。蟲的記憶隻能維持很短時間。所以短暫抽離你的身體,讓它們在記憶存在時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就可以了。]銀古聽得瞳孔放大,差點沒掉出眼眶。果然是蟲,還是頭腦比較簡單,連找人的記憶都有時效限製。
“啊?那我不是又要重操舊業?”銀古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古,說起來,你難道不覺得附近有股邪惡心蟲的氣息嗎?]守護蟲的嗅覺又恢複了,但銀古還完全沒進入狀態,一聽到守護蟲的話,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跑。
“啊,我不想再抓蟲了拉!都說晚上補習沒好事的!”銀古的慘叫聲,一直在小小的陰黑巷子裏盤旋,蔓延到黑色的盡頭。
1、惡夢
深夜,張惠突然焦躁地輾轉反複起來,驚醒了丈夫李北輝。“你怎麼了,惠惠?”李北輝打開床頭燈,搖了搖滿頭大汗卻神誌迷糊喊著“原諒我原諒我”的妻子。張惠大喊一聲,睜開眼睛,許久才反應過來,安慰丈夫:“沒事,夢見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李北輝皺了皺眉頭嘀咕著:“又做惡夢,還是上醫院看看吧。”李北輝和張惠談了五年戀愛,一直到去年才正式辦證組建家庭。最近,張惠常常半夜從惡夢中醒來,無論張北輝怎麼勸,都不肯上醫院檢查。更讓張北輝在意的是,詢問多次,張惠卻始終不肯告訴他惡夢的內容,總是輕描淡寫敷衍過去。
“醫生幫不了我的。”張惠轉過頭去,傳來壓抑的哭泣聲,北輝也不再追問。和一般女孩子不同,從小作為體育特長生培養的張惠堅強又獨立。為了參加重要的長跑比賽,一次又一次拒絕北輝的求婚。等待了五年才得到的婚姻,北輝依然感受不到一絲幸福。在張惠心裏,比賽還是第一位,偏偏從事童裝生意的北輝很喜歡小孩子,渴望擁有自己的孩子。
北輝打開電腦整理客戶文件,準備出門,望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張惠,輕輕掩上門。被惡夢折騰一夜的張惠醒來時,空寂的房間裏隻有電腦主機運行的細微聲響。一定是北輝匆匆忙忙忘記關上電腦,張惠來到電腦前,盯著屏幕上的頁麵發呆。
“為什麼頻繁做惡夢?”張惠邊按著鼠標邊坐下,這個出現在已經打開的百度提問頁麵的問題吸引了張惠。一想到忙碌的北輝還要擔心自己,為了自己上網谘詢,張惠心裏滿是愧疚。猶豫了一會,重新在百度提問裏輸入新問題。
“惡夢纏身,怎麼辦?”做惡夢的原因,張惠心知肚明,隻是不能對任何人說。但看到北輝為自己擔心,張惠希望找到解決的辦法,按下發送問題後,張惠緊張地不斷刷新頁麵等待網友們的回答。
半小時過去,一個自稱“好爸爸”的網友回答了張惠的問題。
“西南區老胡同裏住著一個噬夢者,那些你想擺脫的惡夢,她都能幫你吃掉。”給出答案後,“好爸爸”又單獨給張惠的百度郵箱發送了噬夢者的詳細地址。張惠半信半疑,想從“好爸爸”網友那裏了解更多噬夢者的情況,“好爸爸”卻已經從百度提問裏下線。
2、啃噬
張惠把地址抄在紙片上放進包裏,給教練打了電話請假,決定前往尋找網友所說的噬夢者。
老胡同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潮濕陰冷,張惠對照著地址在殘破的小房子裏尋找。沒錯,是這裏了。張惠在一處木門前停下腳步,多年風雨而褪色的木門半掩著,張惠還是禮貌地扣了扣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