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把話喊完,這時那些落地的鐵疙瘩幾乎同時發出了巨響,頓時人群之中彈片橫飛,血肉四濺,靠近那些鐵疙瘩的相府衛兵更是被炸的橫飛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眼看是活不成了,原本整齊的隊形立即亂作一團,再也不成什麼威脅了,就連那個領頭的偏將在這些巨響聲下,也被炸得翻身摔倒,死命的爬起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鮮血,一刻眼珠都被炸出了眼眶,臉上是血肉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到東西,而一隻手已經被炸得不知飛到何處,用殘餘的一隻手捂著臉頰痛苦的慘叫起來,腳步踉蹌的四處亂撞,他們這些人的慘狀立即將剩餘那些沒有被炸傷的衛兵們嚇了個半死,本來以為他們身上的精甲算是帝都兵卒中最好的裝備,可在這種古怪玩意兒下,這些精甲如同紙糊的一般,起不到一點防禦的作用,於是剛剛重振起來的士氣頓時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如同一群無頭蒼蠅一般的四處亂竄了起來。
楚雷鳴和趙長青看到有機可乘,於是也不再丟什麼手雷,率領著那些部下如同猛獸一般的殺入到敵群之中,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將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斬翻在了地上,如同一陣颶風一般的朝著前門處衝殺了過去。
前門處的相府衛兵正在他們的府衛正將馬仁斌的率領下,拚死抵抗著外麵王府暗衛們的攻擊,隻聽到南麵側門發出一聲驚天巨響之後,相府之中便是一陣大亂,他急忙派出副手率人衝到後麵查看,結果還沒有接到回報便又聽到了一陣連聲巨響,再看後麵院子中的衛兵頓時更加大亂了起來,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四處奔逃,馬仁斌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而他手下的那些衛兵也都不是傻子,也頭知道相府側門已經陷落,於是原本高漲的士氣頓時一落千丈,既然後院一破,他們再在這裏拚死抵抗就已經失去了意義,於是守在前院的這些府衛頓時也慌亂了起來。
不等馬仁斌將他的手下安撫下來,楚雷鳴率領著手下弟兄便如颶風一般的掃到了前院,朝著馬仁斌所率府衛衝殺了過來。
馬仁斌一看不好,立即招呼府衛組成了一道盾陣,試圖阻止楚雷鳴他們的衝擊,將他們壓製在後麵,可還沒有等他們的隊形組好,楚雷鳴所率精兵中便飛出了數顆黑黝黝的鐵疙瘩,落如到了形成密集戰陣的府衛之中,同樣還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人群之中便發出了連聲巨響,接著便是血肉橫飛的場麵充斥了整個前院,剛剛組成的戰陣在這陣猛烈的爆炸聲中頓時瓦解成亂兵,這些守在前院的府衛再也沒有了反抗的意誌,驚慌失措的四處奔逃了起來,任憑那馬仁斌如何叫罵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楚雷鳴是得理不讓人,看到前院府衛也已經大亂之後,再次飛身撲入敵軍之中,手中大刀舞的如同一團刀影,遇上他的那些府衛無不一個照麵便被劈死當場,手下沒有一絲容情,趙長青和那些部下更是不帶一絲憐憫之色,麵目猙獰的和楚雷鳴一起殺入敵陣之中,前院中立即變成了一個人間屠場,鮮血幾乎鋪滿了整個院落的地麵,踩上去又濕又滑,空氣之中更是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和血腥的味道。
馬仁斌用力砍倒了一個朝他衝過來的敵兵之後,看到大勢已去,再也不敢停留,招呼了身邊一些府衛朝後堂退去。
楚雷鳴著令手下打開了前院大門,門外正在圍攻相府的那些王府暗虎於是蜂擁而入,和楚雷鳴帶入相府的部下彙成一團,跟著楚雷鳴不做任何停留,朝著相府後院殺去。
雖然他們殺傷了大量相府衛兵,可相府中還有不少殘存的衛兵,在馬仁斌等頭領指揮下退至了相府後堂之中試圖做困獸之鬥,雙方在後堂開始了殘酷的對戰,這個時候楚雷鳴的部下手中的霹靂雷再也發揮不出作用,雙方人員混戰成一團,丟出去不知道會炸住誰呢,於是楚雷鳴無奈之下,隻好會同那些暗虎人員拚力殺入到了府衛之中。
雙方在偌大一個相府之中逐屋爭奪,直殺的天昏地暗血肉橫飛,讓楚雷鳴他們這些看管了沙場的老兵們都覺得不忍目睹,可他也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率領親衛一間接著一間房間進行清剿,其中那些相府中的丫鬟仆人嚇得抱頭亂竄,妄自在亂兵之中丟掉了性命,這裏已經開始演變成了一場屠殺,早已容不得一絲憐憫,隻有那些抱頭蹲在屋角的人員才被放過了小命,被後麵來的官兵捆做一團,押到了院子之中看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