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上楚雷鳴很愜意,但緩慢的速度卻將他的好心情破壞殆盡,雖然大家都在加緊趕路,但路上不時出現的積雪還是讓他們一天走不出多遠。
楚雷鳴的心情大家都已經看出來,連李文亮都出麵開解他,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天,就能見到紫煙她們幾個了,也不在乎這幾天時間了,隻當是故地重遊好了。
說起故地重遊,楚雷鳴又想起當初被發配途中的事情,於是把他當初怎麼折騰兩個差役的故事對朝陽和雙玲講述了一番,聽他如此逍遙的一路被兩個差役伺候到新霸充軍,把兩個人是笑得前仰後合,這樣的事情可真是難遇,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等事情,不過說起了當初楚雷鳴遭陷害的事情的時候,朝陽她們又氣的是咬牙切齒,以前隻知道地方官員貪贓枉法,但沒有想到居然他們已經如此猖獗,難怪這些年傲夏國四處匪患猖獗,民不聊生,都是這些混蛋給折騰的了,朝陽信誓旦旦的要親自砍下那幾個陷害楚雷鳴的混蛋的腦袋。
一路上經過的驛站一聽說車上坐的是本次征西大戰中戰功赫赫的楚將軍之後,無不將他們奉為上賓,細心伺候,生怕有一點怠慢,幸好楚雷鳴考慮到王爺臨行前的囑咐,嚴令不得泄露朝陽的身份,所以沿途沒有人知道朝陽郡主也在隊伍裏麵,雖然不少人見到過朝陽,但也都以為隻是楚雷鳴的普通家眷而已,隻是小心伺候罷了,要是他們知道她是郡主的話,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麼樣呢!
隻是雙玲一路上有些不自在,從小到大她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做,猛地過起了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還真的不習慣,總是想要找點事情來做,楚雷鳴怎麼勸都不行,也就由著她去了,結果雙玲居然用車上攜帶的一塊虎皮給楚雷鳴做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護腰,圍在腰上既暖和又威風,看的朝陽汗顏不已,她貴為郡主,雖然平時也學過女紅,但手藝遠遠是比不上雙玲的,為了討好楚雷鳴隻好在其它地方下功夫了,於是楚雷鳴算是享盡了人間豔福,每晚朝陽都花樣翻新的和他在床上探討人生大事,她還意外的翻出了楚雷鳴的珍藏版chun宮畫冊,非但不感到驚訝,反倒看的津津有味,楚雷鳴一問才知道,這樣的chun宮畫冊在官宦和富家的女子之中甚為流行,供那些富人的女人們研習伺候男人使用的,朝陽也早就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才見怪不怪了,這下可把楚雷鳴高興壞了,於是把上麵的姿勢同朝陽一一進行了演練,朝陽為了討好他,也來者不拒,不過每次總是堅持不到最後,不得不招呼雙玲幫忙才應付下來,讓楚雷鳴結結實實的享受了一番一龍shuang鳳的滋味。
沿途的盛情接待時間一長也成了負擔,單單是沒完沒了的酒宴就讓人頭暈,楚雷鳴終於體驗到了高處不勝寒的味道,知道了以前那些高官或者明星的苦衷,於是為了減少麻煩,他讓親衛都更換上了便裝,扮成家丁的模樣,路上也不再宣稱他的官職,隻是說他是一個富商,要去探親,這樣以來就省去了很多麻煩,有了更多的時間休息,早上也能早早的趕路了,這樣以來行進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由於邊關的戰事緣故,本來就不富裕的百姓在繁重的稅賦下大量的破產,失去了土地,等待他們的不是餓死就是去當強盜,進入冬季以後為了活命,很多窮人幹脆糾結起來幹起了無本的買賣,要麼專挑一些富裕的大戶打家劫舍,要麼就埋伏在路上洗劫那些過往的商隊或者是富家的車隊,往往得手後,都收獲頗豐,楚雷鳴如此決定雖然加快了速度,沒想到他滿載貨物的大車但卻無意中被許多這樣的匪盜給盯上了。
這一日隊伍行進到了一個叫做五元的地方,這裏是兩山夾一穀的地形,也許是因為進入了內地的緣故,包括李文亮、楚雷鳴兩個人都開始鬆懈了下來,沒有派出斥候探路,而是沿著道路行入了穀中,剛入穀不久,穀的兩段立即響起了一陣嘈雜的梆子響聲和呼號聲,大批身穿各色破爛衣服的人將穀的兩端給堵上,將楚雷鳴一行堵在了中央,親衛們頓時大驚,不過他們可是楚雷鳴軍中的精銳中的精銳,雖驚不亂,立即將隊伍中的車輛圍在了當中,李文亮看到這裏地勢狹窄,騎在馬上不易作戰,立即吩咐下馬,將馬圍成圈子,組成了防禦陣型和這些圍上來的匪盜形成了對峙,絲毫沒有一點慌亂。
對方顯然早有預謀,來襲的人中不少人持有弓箭,而楚雷鳴是以弓馬建功,隨行護衛也都是弓馬嫻熟之人,也不缺少弓箭,於是兩方各自張弓對峙了起來。
正在大車裏麵陪朝陽、雙玲說話的楚雷鳴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隨手抓了他的寶刀竄出了車廂,指示朝陽二人無論外麵發生什麼情況都要躲在大車裏麵不要出來,大車上厚實的牛皮足以防禦流矢的侵害,雙玲沒有經過如此陣仗,驚慌失措的緊緊的拉著朝陽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而朝陽本身就是沒事喜歡找事的主,一聽外麵居然有人打劫,說什麼都要伸頭出去看看,想要下車,結果被雙玲死死的拉住,說是相公吩咐過,她們二人不得下車,朝陽才無奈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