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擠在穀地裏的數千胡人就已經傷亡過半,終於有胡人明白過來,這麼擠在一起是死,望上麵衝還是死,於是他們停止了無謂的衝鋒,在一些胡將的率領下,他們開始頂著皮盾朝外麵的開闊地衝去,這個時候他們對麵忽然也響起了巨大的馬蹄聲,還有殺聲震天的傲夏人的呼喊聲,一支彪悍的傲夏騎兵忽然出現在黑暗之中,排列著整齊的隊形朝著胡人的殘兵猛烈的衝殺了過來,剛剛在傲夏弓手下逃生的胡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出現的這支彪悍的騎兵,更是大亂了起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視為自家後院的草原上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傲夏大軍,又為什麼他們在這個地方等候著自己,隻是驚慌失措的拉著自家胯下的坐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驍騎營的官兵們在常亮、李笑天等人的率領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勢不可擋的猛衝進了胡人的陣營之中,毫無準備的胡人如同稻草一般的被他們鋒利的刀槍割倒在地,剛剛經過一場屠殺的傲夏官兵,身上沾染的胡人血跡還沒有幹,便立即又被新的鮮血噴濺的滿身滿臉都是,他們如同從地獄中殺出的魔鬼之師一般,拚命的用手中的武器收割著胡人的生命,即便是再凶悍的胡人也被眼前這些渾身浴血,煙熏火燎的跟黑炭一般的傲夏雄師嚇的肝膽俱裂,在他們記憶中已經被遺忘的恐懼被這些凶悍異常的傲夏官兵喚醒,不知道是誰發出撕心裂肺的哀號,撥轉了胯下的坐騎,瘋了一般的想要逃離這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一個人的行動帶動了更多胡人跟著一起開始逃竄,對生命的渴望使他們忘記了胡人祖輩的教誨,所有榮耀這一刻都被生命的向往所戰勝,他們隻想活下去,至於自己的行為是否可恥,現在沒有人有時間去考慮了,逃出這裏,便可以活著的信念使他們再也顧不得首領的呼叫,大批胡人開始不可遏止的發生了潰逃,怒不可遏的胡人首領揮刀砍下了離他最近的幾個潰逃手下的腦袋,但是並沒有阻止這種潰退的繼續,在人群的擁擠之中,就是這些悍不畏死的胡人頭領也被裹夾了進去,他們的戰馬隨著這些瘋狂逃竄的手下朝另外的方向奔去,任憑他們怎麼拉都拉不住。
驍騎營官兵呼嘯著催動著胯下的戰馬緊追在潰逃的胡人身後,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把逃在最後的倒黴孩子劈砍下來,然後踩成肉泥,接著朝下一個目標繼續發力追去,楚雷鳴更是催動著他的寶馬,怪叫著揮舞著戰刀把一個又一個的胡人從馬上劈翻下去,經過這麼多次的戰火的洗禮,對於胡人生命的憐憫早已被他丟到了清濤江中,剩下的隻有為傲夏人複仇的快感,象這樣痛快淋漓的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以前還沒有經曆過幾次,原來追著人砍居然這麼痛快,他更加勤奮的揮舞起了手裏麵的大刀,興奮的收割著眼前可以看到的任何一個胡人的生命。
不知不覺之間,他和後麵的自己人拉開了很遠的距離,誰讓他的馬要比一般人的好呢?當他把一個胡將摟肩帶背的劈翻下馬之後,興奮的朝四周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身邊到處都是目標,他居然隻身一人衝到了胡人的潰兵之中卻全然不知,經過最初的慌亂的胡人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他們敗了,而且敗的很慘,但是並不代表所有胡人都被嚇破了膽子,還是有胡人保持著一定的清醒的,老早就有人看到一個傲夏的軍官歡天喜地的嗷嗷怪叫著衝到他們中間,左劈右砍的把自己一個個的兄弟劈下戰馬,而且還在朝他們中間衝去,於是有些胡人的腦筋動了起來,自己雖然打了一個大敗仗,但是要是能把傲夏人的高官給拿下的話,會不會多少也為他們胡人撈回一點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