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武隊正的指揮下,早就憋了一口氣的兵丁們鬆開了拉滿的弓弦,城牆上響起了一陣弓弦的聲音,一群箭支如同蝗蟲一般的撲向了城下逼近的胡人騎兵,頓時數十名胡人慘叫著摔下了馬,楚雷鳴也看到自己放的一箭放倒了一個胡人,他沒有射中胡人,但是卻射中了他的馬,馬一受驚,一下把上麵的胡人給甩了下去,胡人的隊陣十分密集,摔下戰馬的人連叫都沒有來及叫幾聲,便被後麵的馬群踩到了腳下,頓時被踩的血肉橫飛,眼看是活不成了,嘿嘿!這也能行!楚雷鳴把另一支箭又搭上了弓弦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雖然胡人騎兵被射倒一些,但這些胡人確實彪悍,後麵的胡人繼續催動胯下坐騎,直向城牆逼來,一輪齊射之後,城牆上的傲夏兵卒開始了急速的散射,把手頭的箭支持續的向逼近的胡人騎兵射去,胡人的騎兵不斷的有人中箭慘叫著落馬,看著不少胡人被射於馬下,城牆上的傲夏官兵不由士氣大振,於是更加猛烈的向胡人發射起箭支來,可畢竟防守的士兵沒有他們的多,大部分騎兵還是逼近了城牆,楚雷鳴有些奇怪他們難道要騎馬撞倒城牆嗎?胡人不會蠢到這中地步吧,但這些胡人騎兵一接近城牆,楚雷鳴立即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了,這些胡人並沒有拿刀,而是各個持有一把馬弓,紛紛搭箭弓弦響處,黑壓壓的箭支便射往了城牆上麵,一些正在箭垛口張弓搭箭的傲夏官兵立即中箭哀號著摔倒在地,這些中箭的兵卒一時還沒有斷氣,在地上哀號著翻滾著,鮮血流的到處都是,武隊正揮舞著戰刀叫到:“隱蔽!注意隱蔽!弓箭手不要停,給我繼續射這些龜……”他的話還沒有喊完,聲音便嘎然而止。
楚雷鳴扭頭一看,隻見武隊正的頭側正插了一支還在晃動的雕翎箭,他的眼睛大睜,似乎不相信自己中箭,右手的刀又揮了一下,便當啷一聲掉在了城牆上,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怒睜的雙眼也沒有閉上,仿佛還充滿了不甘,楚雷鳴縱身撲過去,把的拉到了胸牆後麵,趕緊檢查他的傷勢,結果一看之下失望了,因為他中的這隻箭羽正好從他的耳朵處射入,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腦袋裏麵,雖然他呼吸還沒有停止,但眼看是已經活不成了,楚雷鳴心裏很疼,這個武隊正他們雖然關係走的並不很近,而且此人平時比較好酒,經常看到他身上帶滿了酒氣,但他今天的表現贏得了楚雷鳴的尊重,可也就是剛剛開戰一會兒時間,這個漢子便倒下了,怎麼不讓他感到難過呢?
看到身邊有人倒下,個別膽小的兵卒抱著腦袋蹲在胸牆下麵,發出淒厲的哀號聲,別人怎麼叫都不答應,隻是一味的嚎叫著!
他扭頭再看那個孫校尉,他和親兵還有縣令已經躲入了箭樓裏麵,那裏這會兒倒是安全,一下之見,正門這裏便失去了最高長官,於是他趕緊把目光又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的那個副隊,這個副隊也算是條漢子,一見隊正中箭倒地,立即接替了他的指揮,一邊搶過一把弓來,搭箭就射,一邊大聲吼叫著的命令到:“不要停,給我射!給咱隊正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