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的鳥鳴聲把楚雷鳴從夢中喚醒的時候,日光早已照到了潔淨的窗紙上了,他閉著眼睛回味著昨夜與紫煙那萬分的纏mian,鼻間似乎還殘留著紫煙身體上的餘香,仿佛感覺還在夢中一般,內心中一片溫柔,於是伸手去挽身邊的紫煙,結果卻撈了一個空。
楚雷鳴一個激靈立即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卻是雪白床單上那片片的落紅,先是心裏一蕩,馬上又暗暗埋怨自己昨夜太過荒唐,隻知一味索取,想來初經人事的紫煙真的難以承受他的強悍,恐怕連她的下體也會受創頗深,於是拍著腦袋趕緊爬了起來。
房間內卻早已伊人已去空無一人,連牆上掛的那把紫煙的寶劍都已經不見了,楚雷鳴頓時慌了神,雖然知道紫煙今日要離開,但卻沒有想到她會選擇悄然離去,連讓他送別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於是慌忙衝出了房間大喊到:“紫煙!紫煙!”
聽到楚雷鳴的呼喊聲後,李春趕忙來到了他的小院裏麵應到:“少爺!別喊了,少奶奶昨晚後半夜時分便已經騎馬離開了!”他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叫楚雷鳴老板,而是依他的年齡改稱他為少爺。
楚雷鳴一聽便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春的胳臂搖晃著吼到:“為什麼?為什麼紫煙走的時候不叫醒我?為什麼?”
這還是李春第一次見到楚雷鳴發火的樣子,感覺到被他抓著的胳膊一陣刺痛,知道他是一時情急,於是低頭應到:“少奶奶離開的時候吩咐我們,都不許叫醒您,讓您好好休息,然後便上馬離開了這裏!”
“笨蛋!笨蛋!你們都是笨蛋!”楚雷鳴有點怒不可遏的罵到。
李春低頭承受了下來,沒有絲毫的不滿,他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對少奶奶的感情,肯定是一時無法接受紫煙悄然離開的事實才會這樣的,而是寬慰他到:“少奶奶不讓我們叫醒您,想來一定也是因為不願看到你送別她時的傷感,才這樣做的,少爺還是安心等候在這裏好了,想來少奶奶武功高強,應該會很快便回來的!”
這時楚雷鳴也冷靜了下來,鬆開了抓著李春的胳臂,猶豫了一下說到:“也許是吧!對不起,剛才我太粗魯了點!”
李春笑到:“少爺不必對我道歉,我的命都是少爺給的,就是你打我罵我也是應該的!這點小事算什麼呢?”
楚雷鳴悵然的站在院子裏麵的很長時間,才滿腹心事的回了紫煙的房間。
迎麵看到一張疊的十分工整的信箋擺在當門的桌子上,他才想到剛剛隻顧忙著出去尋紫煙,而沒有注意到它,於是急走幾步來到了桌前,把信箋拿了起來,數行娟秀的小字躍然目中:“楚郎親啟:煙兒與君相識已數月有餘,感君所愛至誠至深,此次一別非煙所願,如上天眷顧自當讓你我夫妻有重聚之時,分別在即,煙兒實言相告,煙兒家人曾遭奸人所害,之所以拜師學藝本就為可以親自手刃仇人,本次相別實為去尋那仇人,如若紫煙大仇得報,必當從速歸來從此與君相廝相守,自此不離不棄。但世上總有不測風雲,如紫煙此去兩月不歸,還望夫君勿再掛念,當速迎娶如玉妹妹和柔兒二人,方能讓妾身不再掛念,此玉佩為紫煙家傳之物,今贈於夫君,望夫君多多保重,以示紀念。”落款是紫煙二字,信紙下放了一枚小小的玉佩,赫然就是紫煙平時脖子上懸掛的那枚。
楚雷鳴看完信箋之後,覺得心髒仿佛被捅了一刀般的疼痛,忽的發出了一聲狂吼:“不!……”然後瘋了一般的狂奔出了院子,從馬槽上扯出一匹馬兒,飛身躍上馬背風一樣的衝了出去,一路狂呼著:“紫煙!……紫煙你在哪裏?”
李春不知道楚雷鳴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他進了少奶奶的屋子後不一會兒便衝了出來,看他發瘋一樣的闖了出去,也趕緊跳上了一匹馬揮鞭追了出去。
路上的行人看到一匹馬在路上橫衝直撞,嚇的紛紛走避,當馬經過的時候,看見一個年輕後生淚流滿麵的狂呼著一個女子的名字風一樣的卷過,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有的人說:“這個家夥不是發花癡了吧!”
“我看不像,估摸著是他老婆跟人跑了!”
“不可能,哪兒有老婆跟人跑了還這麼追的?我看一定是被這個叫紫煙的女子把錢財卷光了跑了,不追回來就徹底完了,要不怎麼可能這麼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