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鳴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說到:“大人!實在抱歉呀,在著節骨眼上我卻躺倒了,不能再幫大人做事,實在是與心不安呀!”
李知縣算是徹底沒轍了,連郎中都說了至少要一個月時間,等到楚雷鳴好了的時候,恐怕早過了上頭要求的期限了,看來這次的事情是指望不上他了,還是另外安排他人算了!打定了主意後,李知縣起身告辭到:“楚老弟還是先安心養病好了,就不必在掛念衙門的事情了,至於勞役之事我自會安排他人去做的,衙門裏麵這幾日事情繁多,我也就不打擾你養病了,就此告辭!”
送走了李知縣等人後,院門被丫鬟關了起來,楚雷鳴一下便從床上蹦了起來,把蓋在身上的被子丟出去老遠,被子裏麵滾出幾塊用百布包裹的燒熱的磚頭,嚷嚷到:“我呸!還神醫呢!老子幸虧不是真病了,要不落到你的手裏還不讓你給治的死翹翹呀!媽呀!可把我給熱死了,原來裝病還要受這麼大的罪,快!快!我得趕緊衝個澡去,快要中暑了!”說罷便飛奔出去,可馬上又折了回來,一臉賤笑的對正在笑他的紫煙說到:“老婆大人,這麼熱的天,要不我們一起去衝洗一下如何?我也好為你搓搓背呀!”
紫煙即便是到現在還是有點受不了他的調笑,俏麵一紅啐他到:“誰與你一起去洗,一天倒晚就沒有一點正經的時候,小心我告訴如玉妹妹,讓她也好好整治一下你這個學生,看看你著聖賢書到底是怎麼讀的!”
楚雷鳴嘿嘿的笑到:“看你想到哪兒了,我跟你學武藝不是很正經嗎?我可是個好學生呀!”說完一溜煙跑去洗澡去了。
楚雷鳴就這樣一直“病”著,沈老三當仁不讓的接替了他的事情,開始把各鄉各村的民壯召集到一起,帶上了一些差役護送著他們離開了封丘。
楚雷鳴遠遠的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看著離開的隊伍,心裏麵充滿了無奈,望著那些哭哭泣泣送別親人的老弱婦孺,內心感到十分蒼涼,紫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挽住了他的一條胳臂,無聲的撫慰著他。
楚雷鳴把一個裝了銀子的包裹悄悄的交給了黑頭:“你們此行恐怕要一段時間了,我身體有恙不能同行,你一路上就辛苦了,這裏是一點銀子,你帶在路上,你們幾個弟兄路上盡管花好了,切記不要過於苛求這些民夫,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臥龍山即可,不必著急趕路,讓那些民壯有個歇息的時間,要是這些銀子不夠的話,派人回來在找我拿就成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些個銀子!”
黑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些銀子不單是讓他們花用的,否則打死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其實楚雷鳴給的這些銀子應該是讓他們路上補貼這些赴徭役的民壯所用的,黑頭感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因為他從前也是窮人出身,深知這些老百姓的苦處的,於是插手對楚雷鳴施禮到:“屬下謹遵您的號令,頭兒就放心好了,咱們不會在路上虧待這些個苦兄弟的!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屬下這就上路去了,還望您好好修養身體,等回來的時候,兄弟們還陪您喝酒!”……
楚雷鳴的心情很不好,為了躲人耳目,防止別人知道他裝病的事情,帶上紫煙暫時躲到了城外的工坊大院裏麵,對外稱是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暫時養病。
得知他們到來的李春立即在院子裏麵清理出一個幽靜的小院,供他們居住,並弄了些酒菜給他們,紫煙陪著楚雷鳴喝了點酒,想著白天服徭役的那些民眾離開時的淒慘景象,興致實在高不起來,於是隻顧低頭喝著悶酒,紫煙知他的脾氣,也沒有勸他,隻是細心的在一旁為他斟酒,不多時,楚雷鳴已經有了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