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鳴這些天除了必須的時候到衙門裏麵轉轉,其它的時間都窩在家裏“認真”讀書,憑著他的小聰明,幾天下來,常用的一些繁體字已經認識了個七七八八了,原來讀起來晦澀難懂的書現在看起來也基本能順下來了,隻是個別的地方還是有點不通,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耳鬢斯磨,他和如玉的感情也一日千裏的在發展,如玉一個大戶小姐,那裏見識過楚雷鳴的這般手段呀,於是不幾日間,身上要害處處失守,被某人的爪子丈量了一個遍,隻差行那周公之禮了!心裏更是篤定的認為此生已非楚雷鳴莫屬了。
紫煙這兩日不怎麼出去,讓楚雷鳴沒法再偷偷的討如玉的便宜了,不過看到紫煙在家,他還是很高興的,於是天天都跑廚房裏麵弄他的拿手小菜,招來了唐柔兒,幾個人吃的倒也其樂融融。
可偏偏老天就不讓他如此休閑,這日楚雷鳴剛剛打算去接如玉,便有一個差役跑來找他,說李知縣找他有要事相商,請他速到衙門,楚雷鳴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命案之類的事情,於是趕忙更換了捕頭的行頭,掛上了腰刀,掖好了手槍,隨差役趕往了衙門。
一進衙門,便看到沈老三站在院子裏麵向門口張望,看到楚雷鳴的到來,他一把拉住了楚雷鳴道:“趕緊吧!大人在等你了!快點!”
“什麼事情這麼急呀?你倒是先給我透點信呀!”楚雷鳴邊走邊問。
“見到大人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事情有點急罷了!”沈老三急急火火的說到。
進入大堂,李知縣早已在此等候,旁邊還坐了一個官員,楚雷鳴不認識,趕忙躬身對李知縣施禮到:“屬下來晚,還望大人恕罪!”
李知縣趕忙起身:“不妨不妨!楚捕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州府派來的周從事,你們先認識一下!”
楚雷鳴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從事是幹什麼的,是多大的官,但看知縣大人對這個人還如此客氣,再加上對方是州府來的人,所以客氣的與他見禮,這個周從事也客氣的與他還禮,並笑道:“久聞楚捕頭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姿颯爽的英雄人物呀!幸會幸會!”楚雷鳴也連聲:“不敢當!”
雙方落座後,李知縣對楚雷鳴說到:“楚捕頭,關於上次咱們剿滅老虎寨悍匪一事,上麵的嘉獎已經下來,對於你的功績州府十分欣賞,特嘉獎白銀五十兩以滋鼓勵!”這時立即有一個衙役捧過來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白花花的五錠十兩重的紋銀。
楚雷鳴一合計,這獎勵還真的不算輕,足夠貧窮人家生活所需五年用度了,想來這些獎賞應該也是出自那些贓物裏麵的,所以也就答謝後接了過來,這個時候李知縣微微麵帶難色的又說到:“另外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本次周從事前來,除了頒發獎賞之外,還有重要的事情,須我們縣衙去做,還是讓周從事來給你說好了!”說著把周從事給推了出來。
這個周從事一笑到:“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當今傲夏國泰民安,聖上想要在帝都外的臥龍山修建一座行轅安樂宮,近日旨意下發至個州郡,要各地征調民壯前往修築宮殿,封丘為武陵郡的大縣,人丁充足,本次征調民眾的數量為五百人,一個月之內征調完成,這些民壯必須在下個月底到達臥龍山,開始動工,還望楚捕頭協助貴縣知縣大人從速完成,想來此事對楚捕頭這樣的精幹之人肯定不是什麼難事了!嗬嗬!”說完,他便打開了折扇呼扇了起來,現在的天氣還真的是熱了點。
楚雷鳴聞聽心裏麵猛然一驚,來到這個地方了幾個月時間了,他也已經對這裏的大致情況有了直觀的了解,雖然封丘在各地中,也算是比較發達的地區,但這裏的民眾一點都不富裕,由於連年傲夏和臨國征戰,現在的賦稅已經十分繁重,每年的稅賦交納之後,大多數人家所剩餘糧也隻是勉強度日,日子過的已是十分清苦,加上連續征調精壯青年從軍,許多家庭已經是沒有什麼精壯人員了,現在突然又征調一千民壯去修建什麼安樂宮,恐怕又有多少可憐的家庭會家破人亡了,內心暗地大罵了起來:“他媽的這個皇帝老兒難道是腦子進水了不成?這些年來邊境戰事連連,傲夏勝少敗多不說,國庫恐怕早已空虛,你他媽的不想著怎麼保住老家,還說什麼國泰民安,居然要大興土木的興建什麼安樂宮,難道不怕官逼民反把你個老兒給揪下皇座不成?”心裏麵雖然罵了個痛快,但絕對沒有敢說出來,因為他不是傻子,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罵當今聖上,無疑是老壽星罵閻王活的不耐煩了,這可是滅三族的大罪呀!
楚雷鳴偷眼看了看李知縣,隻見這個家夥居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沒有一點的擔心,現在他是不得不應承下來,這種事情那裏是他一個小小的捕頭可以抵製的,恐怕即使是知府大人也一樣連個屁也不敢放的,如果他出言抵製的話肯定也是跑不了被判個違抗聖命的罪名,照樣是個死,雖然無奈,但也隻能躬身受命,接下了他當捕頭以來的第一個讓他違心的命令,可心情早就跟剛才領獎金時完全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