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高手的意思!嘿嘿!”
“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呢?”
“當然別扭了,這是西洋人的話嘛!”
“相公連西洋人的話都會說嗎?”
“一點點了,一點點啦,哈哈!”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和喬家也打個招呼呢?畢竟人家這麼照顧我們!”
“恩!也行,說一聲也好,畢竟人家也是這裏的大戶,以後也能給個方便什麼的。”
第三天,李知縣如期來到了楚雷鳴的家裏,雙方簡單寒暄了兩句後,楚雷鳴欣然答應了他的邀請,不過內心還是悄悄的把這個家夥給罵了個透徹,嘴裏可說的就是另外的套話了,不過也隻是什麼什麼還望以後多關照了之類的屁話。
一聽楚雷鳴已經答應了,李知縣頓感大慰,一揮手讓師爺從外麵的轎子上趕忙取來了兩套嶄新的衣服,送了進來。
衣服雖然是布料的,但做工還不錯,大紅黑邊,搭配著黑色的帽子、腰帶、軟底快靴,帽子上中央鑲有一塊小小的玉石,兩側有兩根白色翎羽,腰帶有巴掌寬,正中是銅製扣環,在李知縣的一再要求下,楚雷鳴到內室在紫煙的幫助下,更換上了官服,然後走了出來,穿上了這身捕頭的衣服後,楚雷鳴的氣質立即發生了改變,雖然他穿勁裝看起來很灑脫,但一穿上這身衣服,頓時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高高的身材,寬寬的肩膀,筆直的雙腿,挺拔的腰杆,倒是相當的威武,居然還真有點意思,院子裏的人都大聲的稱讚,又是一陣相互的恭維,讓楚雷鳴還真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剛剛穿上製服時略微的別扭感覺也雲消霧散去也,當即對李知縣行了拜見之禮,算是認了他這個直接領導。
既然當官了,當然要去辦公室看看了,到現在楚雷鳴對封丘縣衙門朝哪兒還沒弄清楚呢,在李知縣的邀請下,眾人擁著李知縣和楚捕頭呼呼隆隆的開出楚家,早有人給楚雷鳴備好馬匹,現在楚雷鳴也不是當初那個沒騎過馬的大菜鳥了,當著眾人的麵,腳尖一點地,一個利索的翻身,便跨上了馬背,這匹可不是楚雷鳴那些馬,而是衙門的馬匹,總不能讓他上下班開私家車吧,先給配輛公車再說,騎在公車上麵走在李知縣轎子的側邊,眾人一路開往了縣衙,一路上倒也招了不少人圍觀,對著楚雷鳴指指點點的,當知道了這個就是在驛站砍了黑風盜頭子的那個青年俠客的時候,開始有人對他叫好,消息也就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封丘縣城,有人叫好說終於來了一個有本事的捕頭,也有人擔憂,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栽到了他的手裏,有心的人便開始打聽他的來曆,試圖攀交上點關係,好對以後行點方便。
雖說是個富縣,但眼前的封丘縣衙卻讓楚雷鳴一點也感覺不到封丘的富庶,縣衙既不高大,也不宏偉,甚至看起來還很破舊,雖說也是青磚紅瓦,但房頂上居然有的地方生出了茅草,讓他這個初來乍到的捕頭不禁大跌眼鏡,這時下了轎子的李知縣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笑到:“老弟不要奇怪,當今為官,沒有幾個人會沒事修繕衙門的,過年沒有人修繕的話,當然就是這個模樣了!嗬嗬!”
“那又是為何呢?”楚雷鳴有些不解。
看他疑惑的樣子,李知縣隻當他是那種閑散慣的江湖人,不了解官府的規矩,反正也不把他當外人看,於是對他解釋到:“老弟有所不知呀!當今各地的官府無論品級大小,基本上吃的都是俸祿,而當今為官的俸祿卻實在是低的可憐,不但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不說,許多雜項開支都是在主官俸祿中出的,下麵還要養活不少人,這一年下來,不但落不下幾個錢不說,甚至還可能會倒貼進去不少,再說知縣這一級官員,隔幾年就會更換,要麼是犯錯被扁,要麼提拔他用,還有的告老還鄉,真正能在一個地方幹很長時間的幾乎沒有,有誰會傻到自己掏腰包修葺縣衙呢,要是萬一自己剛修完,接著便調到其他地方,那不就是等於給下任知縣做了現成飯了嗎?所以凡是縣衙,基本上沒有幾個不是這樣的,我們這裏還好一些,有的窮點的地方,縣衙連遮風擋雨恐怕都困難,老弟就不要見笑了!好了,我們進去吧!你也得見見你手下的那些弟兄們呀!”
聽他這麼一解釋,楚雷鳴才算明白了這裏麵居然還有這麼多道道呀,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悔的簡直要抽自己幾個嘴巴,因為到現在他居然還沒有問自己當這個捕頭可以拿多少工資!隻顧著考慮是否幹了,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問了,該死呀該死!這個李知縣也是混蛋,居然請人不談工錢,難道要等發工資的時候克扣下來不成?不成,找時間要問問這個問題,省得到時候再被陰了也不知道,現在連衣服都換了,想不幹也不行了,大意呀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