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最後一點安慰,她閉上了眸子,再度睜開眼時,目光鎖定了不遠處杵著不動地男人,男人在身邊纏繞了一層氣流,折紙目測是為了防備自己指不定又哪裏冒出來的小刀,她歎了一口氣,挪得再遠也隻是男人發動個性就可以結束的事。
快撐不住了。
不知道距離事件發生之後過了多久,也許吧……可能等不到英雄地到來了……
大腦一片混沌,也無法思考接下來地對策,隻是靜靜地看著男人指尖凝聚地空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像是被無限放慢地鏡頭,以至於之後每次夢回都會被驚醒,那種隱隱約約命懸一線的生死感化為鎖鏈纏繞在她的心頭,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她從未感覺自己能有一刻比此時更加清醒――
“你是笨蛋嗎!!!!笨蛋臭老爹!!!”
帶溫度的液體濺落在她臉頰上,剛剛還發不出聲音的喉嚨強行出聲,嘶啞地聲音像是利劍一樣劃破緊張的氣氛,撕扯開那幕宛若靜止地畫麵。
一方麵感到無比地安心,另一方麵也莫名地生氣。
撲過來地男人抱住折紙,將她整個遮擋住,為折紙擋下對她來說致命的一擊,折紙清楚的看見男人的肩膀被襲來地氣流穿了個對孔,伴隨而來地勁風將他渾身上下劃滿了傷痕。
“臭老爹是什麼,不應該是親愛的爸爸嗎?”
弗洛德的聲音異常的溫柔,隨手抹掉嘴角溢出來地血,摸了摸已經徹底呆住地女兒,幫她拭去臉上留下的淚水,此刻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注意到女兒口中的話語。
“安心吧,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能是最強的存在,我可是要收拾收拾直接辭職不幹啦。”弗洛德企圖改變氣氛,語氣輕鬆的說道。
重新站起身,肩膀上的傷口讓他倒抽一口氣,不禁抱怨自己還是沒有了年輕時候地強健體魄,一點點小傷就讓他和一個老頭子一樣畏手畏腳地。
掏出口袋裏地紙劍,瞬間變成了他的武器,和折紙一樣地淺色眸子裏爬滿寒冰,鎖定了對麵被鷹暫時纏住的人。
火大――無比的火大――
重視的女兒被人如此隨意的傷害至此,身為父親也是絕對要討還回來這口氣。
弗洛德閃身躲開男人直衝門麵地一拳,抓住他的頭發將那個混的臉按在地板上砸出了一個深坑,人渣還是早點去見你天國地母親吧!
無蓄力旋風從下方襲來,弗洛德被迫鬆開了手,讓人逃離了他的手中,地上留下一個深坑,拎起劍,耍了個漂亮的劍花,再度與發了瘋地男人纏鬥在一起。
折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或者換句話說是已經無法再說話了,隻是注視著麵前男人搏鬥的背影,大腦在叫宣著不到如何的東西,折紙一點也不想男人帶著一身傷痕去和敵人進行殊死搏鬥,雙手不知不覺已經握緊成拳,身體不斷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口還是被氣的。
哪怕是剛剛在快要麵臨死亡地一瞬間,她都沒有哭出來,此刻卻像決了堤一樣,淚水不斷從臉頰上滾落下來,她伸出手,試圖描摹男人的背影,你已經傷痕累累了混蛋……
絕對要贏啊爸……臭老爹!
帶著一點點莫名其妙地倔強,折紙的意識在一瞬間回歸黑暗。
腦海裏突兀地跳出一句話,如果有一天能站在他身旁,是不是也可以幫他分擔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