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未過門的妻子?誰?哈哈哈哈,可笑至極,你哪來的妻子?魏盟主說的,莫不是那薛苩的身下人芙宣?”
“貪狼,逝者已逝,你不要血口噴人!”魏傑怒視貪狼。
“魏傑,當年有力一爭武林盟主一個是你,另一個是薛苩,你從小養在魏家,不知人心險惡,而薛苩確是從人下人一步步爬上來的,你口口聲聲公平競爭,兄弟情義,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可笑至極的笑話。”貪狼嘴角勾起,一字一句道。
“你最愛的小師妹芙宣,是他身下之人。你尊敬的師尊,為了你小師妹暗暗傳功給薛苩。嗬嗬,沒人真心待你魏傑。你那一統江湖的少年夢暗地裏被所有人恥笑著。這些事你哪些兄弟們都知道,唯有你個可憐蟲不知道而已。”貪狼走到魏傑身邊,欣賞的看著魏傑不敢置信痛苦的表情。
“胡說!”
“嗬,我胡說,你說我主上蛇蠍心腸,歹毒狠辣,屠你滿門,可真正願意聽你說那可笑的夢的是主上,殺了背叛你的人是主上,讓你依舊活在你的英雄美夢裏的也是主上。”
“而你做了什麼,魏傑?你拿著她曾贈你的斷刃,親手送進她的心髒!她至死前還為你擋了一劍。你以為我魔教真正無能成什麼樣,才能讓殺了教主的人全身而退!”
魏傑無助的搖頭,卻打不斷貪狼要說的話。
“嗬嗬嗬,不過,不過是她死前對我說了三個字,連中兩劍,她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你一定沒聽見吧,因為你居然在刺了她一劍她又為你擋一劍的情況下轉身就走。她說的是,別殺他。嗬。”貪狼說完雙眼已經通紅,拿著劍在魏傑身上似是不解氣的又添兩道新痕。
“不是的,不是的,我當時拔劍刺進去我就傻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也想去看看她的傷口的,可是我不能去,她是我的仇人啊,我傷的她我也沒臉轉身去看她。我不知道。”魏傑深情已經有些恍惚,嘴裏胡亂的呢喃著。
“魏傑,你說,她都死了,你憑什麼活著,那日你用斷刃刺穿她的心口,我本想殺了你,可是她為你擋了那一劍,最後是我殺了她!我這二十年來我夜夜閉眼都是她倒在血泊中看著你背影流淚的畫麵。魏傑!是你害她,害了我!”
魏傑猛的噴出一口血,爬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裏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可他雙眼不斷滴下的滾燙的淚珠卻出賣了他。
“爹,爹你怎麼樣!”魏子金看到魏傑吐血慌忙過來扶住他。
魏傑卻無動於衷,倒在地上像是已經死了。
貪狼說到現在神色也有些癲狂,也不管魏傑是否死了有沒有在聽,他繼續說到“我魔教的千萬人寵著長大的小公主,我貪狼守護了十幾年的心上人,就憑你個蠢物,怎麼就為了你個蠢東西那樣沒了,你憑什麼!”
貪狼歇斯底裏到現在,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魏子金,你這一生能平步青雲,全靠另一個女子的無數殺孽。”
貪狼說完,四周一片寂靜,沒人能在此時說些什麼,這是對那個火一樣熱烈的女子的尊重。
過了許久魏傑在魏子金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再抬頭時已經掩去了方才的不堪,“我是不配,可我想在見她一麵,明日你這世上便再無魏傑。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放了這些孩子吧,也別練禁邪了,好好活下去吧,替她守護魔教。”
魏傑說完也不管貪狼是何反應,拂開了魏子金攙扶他的手,蹣跚的往城門外走去,孤單的背影格外的蕭條落寞。
“父親!”魏子金沙啞的喊到。
魏傑頓了一下又繼續向前的腳步,風中夾雜著他沉重而蒼老的聲音:“子金吾兒,江湖變幻莫測,隻求無愧於心。”
貪狼回過神來,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劍擲向魏傑。我二十年來忍著折磨痛苦,用壽命換武功,魏傑,你必須死!你也不配見她。
魏子金一直注意著魏傑,見此立馬揮劍去想擋住,但這一劍使出了貪狼全部的力道和信念,哪裏那麼好擋,隻是劍身稍偏了幾許。可依舊此時的魏傑能夠扛得過的。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小手握住了劍柄,使劍停了下來。葉梓看了半天大致了解了一點事情的始末,帥大叔和魏子金又和自己較為熟悉,於情於理都該幫一把。美大叔也是個可憐人。
一擊不成,貪狼也沒有過激的反應,深情怔怔的緩緩倒在地上,也是吐了一口血。
“他怎麼……?”也吐血?又沒人打他?葉梓心下有疑問,沒過大腦的說出來,突然想到這還是人家的地盤,趕緊住嘴了。
“魏傑少年英雄,資質內力都是萬裏挑一人,貪狼資質一般,能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再加上滿頭華發,應該是修煉了魔教的□□,以壽命換武功,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蔣城拉著葉梓往外走去。低聲在她耳邊解釋道。
讕語也趕緊拉著魏子金跟上。灰衣人發現了他們的動向,懼於葉梓的武力也不敢輕舉妄動。喊了一聲“教主。”貪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