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漲何時漲啊?
弘治皇帝麵色平淡,心裏卻是一陣欣喜。
這事……他早就等著了。
漲價肯定是要漲的,可終究還是要看那百善豪庭二期售賣情況如何。
賣的好,便多漲一些。
而今看來,這已經不是賣的好不好了,是搶都搶不到啊!
“那麼……愛卿以為漲多少合適啊?”弘治皇帝淡淡問。
“臣以為……若核心地段,可漲至六百兩。”周經很是嚴肅的樣子。
弘治皇帝又是一喜。
這可是你戶部尚書說的啊,非是朕主動要漲,也不存在半點與民爭利等幹係。
“嗯……倒是有些道理,那麼,戶部這邊的規劃價格,便漲一漲吧。”弘治皇帝隨口說道。
得了旨,周經便退了下去。
三位閣老偷偷看了一眼,隻得無奈歎息。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大明……可能又要瘋一陣子了。
也是此間,五軍都督府。
得知百善豪庭二期瞬間銷售一空,一些個人紛紛找上了寧合雍。
“呀,老寧,恭喜!”
“恭喜,恭喜啊!”
“你家那寧小子,又賣了一批樓,可是沒少賺。”
“是啊,怎地,你這個當爹的,是不是要表示一番。”
數位公、侯聯袂而來。
寧合雍自也是得到了消息,笑了笑,十分大方:“成,今晚咱請客,百善大酒樓,不醉不歸。”
幾位公、侯看了看,交換過眼神,由保國公朱暉開口:“去什麼酒樓啊,不自在,不若你家府上,咱可是聽說你家府上好吃的多,怎地,這般小氣?”
竟是去寧府吃飯。
寧合雍微微眯著眼,幹脆點頭道:“成,咱兄弟幾個,怎樣都無所謂。”
跟著,晚些時候,一行人來到寧府。
一番吩咐後,酒菜上齊,便喝了起來。
“這是鮭魚嗎?甚是美味啊,尤其是那魚籽,更是鮮美中的極品。”
“不錯,老夫這輩子也吃過不少新鮮玩意,卻不如在寧府吃這一頓飯啊!”
“看來,咱們的老寧是發達嘍,平日裏請咱們吃飯,隻去大酒樓,自家卻留著好東西自己吃。”
幾人先後開口,略帶揶揄。
寧合雍也隻得苦笑:“咱閑來無事,四處遊蕩,也是極少在家裏吃的。”
張懋看了看:“那你家這些好東西都是自哪裏來的?”
寧合雍便隻好道:“當然是那臭小子啊,他好吃,四處搗鼓稀奇古怪的吃食。”
張懋當即瞪眼:“那便是寧小子不夠意思了,有了好吃的,也不說惦記一下咱們這群老東西,去叫他回來,要罰酒!”
聲音落下,寧合雍也隻得看向一小廝,點了點頭,小廝便走了出去。
也是此間,一道聲音響起。
“各位叔伯蒞臨,寧府蓬蓽生輝啊,區區罰酒,小事耳!”卻是寧遠大咧咧走來。
“少放屁!”
張懋也是很是直接,倒了一大碗酒:“喝了再說!”
寧遠端起碗,一飲而盡。
張懋不住的點頭:“好小子,夠爽快啊,少年英豪也,俺家孫子張侖與你一般大,卻是半點本事不如你,氣煞老夫也,如此下去,老張家其實不是要完蛋?”
寧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今日的寧府,來了一些稀客,英國公張懋是老熟人,不必多說。
倒是那保國公朱暉,成國公朱輔,十分罕見。
還有豐城侯李璽,與寧家也極少來往。
此一番,三人卻是同時而來。
另有一人,寧遠卻是有些眼生。
眼見寧遠疑惑,張懋隨口解釋道:“這是你徐世伯的幼子,徐天賜,此番過來京城公幹,你們可以多聊聊。”
好家夥,竟是魏國公徐俌的兒子。
酒桌之間,保國公朱暉、成國公朱輔、魏國公徐俌的幼子,再加上老爹這個信國公,還有豐城侯李璽,已然是而今大明武勳頂級戰力了。
想了想,寧遠也不掩飾,直接道:“各位叔伯兄弟,找小子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