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大法輪王肥胖的身形如一隻大鳥飛起,身形閃動間,疾如流星劃空,僅留下一串淡淡如煙的幻影。就在他竄至金衣青年的高度時,隻聽他一聲爆喝:“千魂斬!”,
一時間風雲變色,海嘯山崩的巨響連聲而起,四周的空氣好似霎那間被排除一空,四周散裂無數飛芒的銀色碎屑,赤如滿天花雨般射向金衣青年。
麵對如此浩大的聲勢,金衣青年卻絲毫麵不改色,他十指箕張,急速旋動,一片精耀瑩白的光芒已自他修長的手指上發出,布成一道嚴密優美的扇形光幕,將整個身體的破綻全然彌蓋。
瑜伽大法輪王心頭不由一震,敵人的功力之高,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於是收起了先前的戲嬉之色,麵色沉重地閃電般變幻了招式,雙手食拇指疾圈成弧,一彈挺出,怪異無倫的急速戮點光幕。
雖然雙方並沒有實際接觸,可是卻發出一串“叮當”不已的金屬撞擊聲,這充分說明雙方的真氣都已達到了化氣為戈的境界。
瑜伽大法輪王越打越驚, 對方的武學之淵博實在令人敬畏,無論自己是忽做劍,忽化錘,忽幻掌,忽變指,對方皆能沉著應變,並在頃刻之間還以顏色。
然而最吃驚的卻不是瑜伽大法輪王,而是底下的鐵筆判官遊禪,他一是沒有想到金衣青年中了他的亡靈草之毒,居然還能安然無恙;二是沒有想到瑜伽大法輪王的武學竟然超出自己那麼多,如果今天不是金衣青年逼他使出全力,自己還被他蒙在鼓裏呢。
瑜伽大法輪王見雙方相持不下,有些不耐煩了,額上青筋暴顯,口中怒吼了一聲,他臂膀的肌肉迅速抖動,接著十指忽圈,忽勾,做出一個十分怪異的招式,然後猛然向金衣人戳出。
鐵筆判官見狀倒吸了口冷氣,心想這家夥連壓箱底的必殺技“十指劍天”都施展了出來,看來是想一招定輸贏了。
這“十指劍天”果然不同凡響,隻聽一陣動人心魄的風雷之聲後,從瑜伽大法輪王的掌中幻出十柄金光四射的長劍,夾著破空厲嘯,奇詭無倫地射向金衣青年。
金衣青年原本鎮靜自若的神色一見這十柄夾著急風暴雨射來的長劍不由大變,雖然他雙掌幻化出一道渾厚無比的氣牆,卻仍然無法抵擋那十柄氣勢如虹的長劍,在盡力閃避之下,仍然被其中的五柄長劍貫胸而歸。
鐵筆判官看著金衣青年睜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之中,自己的心裏卻不禁打了個寒顫,如果這一招是攻向自己,恐怕身上的洞絕不會比倒下的金衣青年少。
這時瑜伽大法輪王從樓閣上飛躍下來,神色自得地向鐵筆判官說道:“我早就說過了,草囊飯袋一個,如果當初讓我出手,哪來今天這麼多事!”
鐵筆判官此時哪裏還敢說些什麼,隻是連聲稱是。
遊一璽撇了撇嘴,卻也不敢說什麼,一看他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戲了,這年頭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呢!
金衣青年之死,讓鐵筆判官再也沒了顧及,剩下的那兩個小丫頭雖然有混天綾在手,可是終究還沒有成氣候,對於他們這種高手,並起不了作用。他向瑜伽大法輪王一施禮道:“大神,請走前!”
瑜伽大法輪王自然知道鐵筆判官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順,他哈哈一笑,便率先跨進了綠玉公主的房間。
待三人進了屋,發現綠玉公主主仆二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神色一點也不慌張,不免有些好奇。
瑜伽大法輪王摸了摸肥腦袋,嘿嘿一笑道:“美人兒,莫非你還在等穿金衣的那個小子?本神告訴你,死了心吧,那小子已經被本神的“十指劍天”給分解了,依本神看,還是跟我回去修歡喜禪佛,保你其樂無窮!”
小鶯看綠玉公主不吭聲,自己也不敢發話,隻是睜大了圓眼睛狠瞪他們。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眼前這三人早已被她的眼神給來回殺了數百次了,可惜她的眼神並不能殺人,瞪久了眼睛還會疼。
綠玉公主並不理會瑜伽大法輪王的汙言穢語,而是對鐵筆判官問道:“既然我今天是插翅難逃了,能不能讓我明白一件事,你們的少主馬斯亞不是被軒轅族的龍帝給廢了武功麼,怎麼還能帶兵去圍攻我父親呢?”
鐵筆判官遊禪被問得一愣,他想不到綠玉公主還知道馬斯亞帶人去攻打軒轅城的事,可是事關總壇機密,他也不知該不該說,因此他轉向了身邊的瑜伽大法輪王。
卻見瑜伽大法輪王哈哈一笑,抖動著臉上的肥肉,色迷迷地盯著綠玉公主的玉麵說道:“美人兒,從今天起,你跟本神就是一家人了,因此也沒有瞞你的必要。攻打軒轅城的“馬斯亞”不過是少主的一個替身而已,以我們少主絕世無匹的武功,怎麼會輸給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呢?”
綠玉公主輕“哦”了一聲,又問道:“閣下難道不知軒轅族的人,已經發兵去攻打幽冥族了呢?”
瑜伽大法輪王一聽,神情更是得意了,狂笑道:“這一切都在少主的計謀之中,事實上那些幽冥族的士兵不過是我們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軒轅族和幽冥族之間的爭端,從而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