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著自己的巫術法杖,可格可烏皺著眉的蹲下,細膩的望著對方。一麵隱匿而繁雜的魔法陣禁錮著他,不知道究竟禁錮的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這是目蒼爾的所為。
“嗬!奇怪!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少年的一個目光瞬間回過神來,他的一半麵部被昂長的頭發遮擋,可是那冷淡無情卻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可格可烏思考的同時站立了起來,微笑道:“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表現很酷嗎?少年。”
對方冷哼了一聲,背過可格可烏,“後天就是我的死期,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將巫術法杖無形的收入綠袍中,可格可烏陰沉的笑應道:“關入地牢的人基本百分之五十一都是敗類,而你也正是人類中多數敗筆裏麵的其中之一,低賤啊,黑暗啊,死亡啊,都在圍繞著你啊。”
看見對方不停的顫抖,貌似感悟到了什麼,那感悟到的自然是絕望與恐懼。著證明了對方還能思考,一直保持著清晰的理念。就是自己剛剛說了那一通話,也隻是暫時的激起少年內心對死亡的恐懼罷了。隻見少年滿臉哭啼的怒吼……
“那群該死的貴族!該死的壟斷者!該死國度!該死的一切一切!為什麼死的是我!為什麼!”
“你就這麼肯定你會死去嗎?你現在隻是在坐牢而已。”這是一個令可格可烏困惑不已的問題。
少年滿臉淚痕,猙獰而激動,絕望而悲憤:“嗬!嗬!你知道什麼?昨天夜裏牢兵已經通告我了,我!被!處!了!死!刑!我現在多麼渴望世界毀滅啊!奧若拉大陸毀滅!奧若拉世界一起滅亡!哈哈哈!”
看著昂首狂妄的少年,可格可烏徹底的沉默了,目蒼爾可真夠仁慈的,要是我,我一定立刻送他去地獄!內心有這種想法,可是對方又是遲早死亡的,自己也不方便出手,於是也就罷了。
火焰,全部是火焰,可格可烏隻能看見火焰,這少年的靈魂裏麵,充滿了怒火與可怕的願望。拋開他,可格可烏離開了地牢。
目蒼爾的抉擇是對的,那個禁錮陣隻是在預防未來未知的可能性,盡量希望它不會起作用,可格可烏現在最大任務就是一個,確立永提奧夫與惡魔死神有沒有關係!這,才是一個大關鍵。
未曾去進食早餐,可格可烏來到了永提奧夫的臥室,對方貌似正在思考著什麼,“早上好,我的朋友。今天感覺怎麼樣,美好的早晨。”
永提奧夫微笑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非常好!至於昨要給的答複,我最終都是要取決生與死的不是嗎?我現在能很歡快的躺在這裏,也不正合應了老年之後的安逸嗎?我的孩子繼承了我的地位,我不應該有更多的放下一些什麼嗎?那麼,我又為什麼要更加的苟且偷生,看著自己的孩子蒼老呢?為什麼要看著自己身邊的親人,在自己之前死去呢?我想,我確實有著對死亡的恐懼,然而卻也有著其它的信念支撐著我。
這大概就是我的答複,我已經很好的享受晚年了,同時還能等到兩位好朋友的看望,已經很欣慰了。也就如同曾經有一位智者詢問大陸廣大的學者、睿智者的三個問題一般,我們是誰?我們從哪來?又要哪裏去?於是,我現在開始了對死亡的釋然。”
可格可烏的瞳孔綠芒煥發,站立在永提奧夫的麵前,沒有準備立即回答。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瓶紅色藥劑,“它僅僅幫助你減輕痛苦罷了。”說完放在永提奧夫的手中,“願巫神賜福與您,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