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寧府,寧墨從床上醒來,輕微的頭痛讓他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昨日與秦楚安喝酒,叒喝多了,他已經連著三天喝到不省人事了。
正暗自發誓,以後不能這麼墮落時,敲門聲響起,隨後房門被推開,一位美婦人端著碗筷走進房中。
“你醒了?喝點白粥養養胃吧。”
寧墨接過碗筷,不敢看婦人的雙眼,低頭喝著白粥。
“慢點喝,別燙著。”
婦人坐在床邊,替他疊著被褥,又拿起木梳,一邊為他梳著頭發,一邊輕輕說道:
“看來你已經長大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寧墨放下碗筷,堅定地說道:
“不行,在我達成那個目的之前,絕不會考慮這方麵的事。”
婦人歎了口氣:“唉!這又何苦呢?其實在你慢慢長大的過程中,娘已經沒那麼恨了。
隻要墨兒你能平安快樂,娘就已經知足了。不要去爭那口氣了,這樣不但看不到希望,反而還會耽誤你的幸福。”
寧墨堅定地搖頭,“對那個人的恨,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婦人又是歎息:“唉,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編出那樣的謊言,害得我們這麼辛苦。”
寧墨陷入沉思,如果當初母親沒編出那個謊言,或許他的人生會變成另一番樣子吧。
“墨兒,昨晚又是那個秦楚安把你送回的家,怎麼你平時都不喝酒的,這幾日卻總是喝醉?又和那個秦楚安走的這麼近?你不是一直說討厭他嗎?
還有,你前晚派人捎信,說要晚些回來,後來你一夜未歸,也是和那秦楚安在一起?宿在哪裏了?”
寧墨顧左右而言他,不敢提自己夜宿群玉樓的事,隻是把這幾日的案子大略說了一下,誇讚了一下秦楚安的表現,這才勉強糊弄過關。
婦人走後,寧墨洗漱一番,隨後對著鏡子中自己的麵容貼貼畫畫,雕刻棱角,畫糙皮膚,這種操作他每天早上都會做,十分熟練。
心中想著這幾日與秦楚安相處的點滴,一幅幅畫麵掠過他的腦海,有秦楚安拉著他手臂的,有攬著他肩膀的,還有撫著他後背的。
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寧墨又想到那家夥早上請小乞丐們吃包子,中午請他們吃肉餅,為的是讓他們傍晚排便時可以多點量。
還讓小乞丐們去抓蚱蜢,然後他們倆去孫府偷偷觀察那一家人的主要生活區,最後在孫文瑞回府時,還特意等到他們上了飯桌。
那一通胡亂操作,以及風騷的走位,簡直惡心的要命,不過也是真解氣。
寧墨嫣然一笑,心中想道:那家夥簡直是壞透了,一肚子壞水。
呸!
~
群玉樓,秦楚安睜開雙眼,被窩中的觸感讓他血脈噴張,還是昨天那個畫麵,他感覺自己好像穿越回了昨天早晨。
回想一番,秦楚安終於記起,昨晚與寧墨在酒館喝酒,寧墨醉倒後,把寧墨送回了家,但是他還沒喝過癮,於是又來到群玉樓。
雲露瑤陪著他喝到了很晚,後來不知怎麼,他又醉倒了,恍惚中再次被雲露瑤扶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