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說不確定，隻是不想在沒有真正做到之前誇下海口而已。
流螢展顏一笑，“不管怎麼樣，你能挽救了我們山羊族三十萬軍隊，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再加上你能不遠千裏，與複河來到這片苦寒之地，就算不能對付吞天白鯨，我們全族上下，也一定會將你視為上賓。”
這一笑可謂嫵媚橫生，直看得聶長空都一陣恍惚，倒不是他對流螢有什麼邪念，而是那抹笑容，與記憶中的妖無媚竟然有幾分相似。
越看越覺得像，聶長空甚至都下意識的將她當成了妖無媚，一時間竟然看得癡了。
直到將流螢看得臉頰飛紅，將頭偏到一旁後，聶長空才恍然回神，當記憶裏的容顏與麵前的細長輪廓分開，聶長空才歎了口氣，暗道：“始終不是她啊。”
轉念一想，這流螢方才在大殿之時，表現得極其理智慧黠，此刻竟然會被自己看得臉頰飛紅，這有些不合常理啊。
這些念頭聶長空也隻是心裏想想，他自然不會傻到說出來，迅速收回流螢臉上的目光，而後迅速埋頭吃著冰桌上的食物。
就在他埋下頭時，卻沒發現，流螢那雙如水般的雙眸，卻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之色。
怔怔望著聶長空那張俊秀的臉許久，才柔聲說道：“對了，我聽複河說，你一心想打破詛咒師在世人眼中的邪惡象征，才會竭力阻止我族與狼族大戰，又不遠千裏來此助我們，可有此事？”
聶長空抬起頭，與流螢那雙眼眸對視了一瞬，見她不閃不避，眼眸中布滿某種熱切的光芒，不禁詫異道：“是又如何？”
在來山羊族時，為了讓複河相信自己，自己才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複河竟然連這事都跟流螢說了。
流螢似乎也看出了聶長空心裏的想法，掩嘴笑道：“不用驚訝，你身為詛咒師，我能理解各族對你的看法，如果我猜得不錯，恐怕就是人族，也容不下你吧？”
既然已經被她看穿，聶長空也沒有隱瞞，點頭道：“不錯。”
流螢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一圈，“而且聽複河說，如果有可能，你願意出麵說服人族帝王，並劃出一塊土地給我們，是嗎？”
聶長空一陣尷尬，之前隻是心血來潮，隨口說說而已，當認清事實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句話有多麼不知天高地厚。
即便心性再淡漠，在流螢那雙美眸逼視下，聶長空也不禁有些尷尬，“我倒是說過，就是怕力不從心。”
流螢揮了揮手，“無妨，隻要你有這份心，我全族上下便感激不盡了。”
說到這裏，流螢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如果你真的能助我們除去吞天白鯨，無論你需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拒。”
聶長空皺了皺眉，這種話他在狼族內也不知聽了多少遍，但每一次之後，又會拔刀指向自己。
聶長空心裏所想，流螢自然不可能知道，美眸一轉，突然說道：“你知道我為何身為一介女子，又這般年輕，便登上族長之位麼？”
對於這個問題，聶長空也早就想開口詢問了，此刻流螢自己說出來，他也不禁有些好奇，“什麼原因？”
流螢眼中升起一絲黯然，與聶長空四目相對許久，才輕聲說道：“因為不久前，我父親便是死在了吞天白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