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歸家(2 / 2)

“叮呤呤”幾聲脆響,劃破了夜的寂靜,不遠處立刻傳來了狗的吠聲。屋裏的燈亮了,隱約聽道一個老婦人的絮叨話:“這樣晚了,不知道是哪一個,沒準又是朱家來要帳的,哎……”屋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披了件青布褂子走了出來,停在院落裏看著趙珍等人愣了愣,道:“你們找誰?”

劉若芷聲音顫抖著道:“請問你是不是叫二奎?”那小夥子道:“是啊,誒,我小名你怎麼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時一個老頭蹣跚著走了出來,方才說話的老婦人在屋裏隔著窗戶問道:“二奎啊,是不是朱家來要帳的?”二奎回頭道:“娘,他們好象不是。”劉若芷看著出來的那個老人,淚水不斷地湧出,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出來的老人問道:“夜半三更的,你們找誰啊?”劉若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哇”地哭了出來,手在柵欄門上用力一推,那門上的木鎖應勢而斷,二奎和老人嚇了一跳。劉若芷跑到老人跟前雙膝跪地哭到:“爹——是我,我是離家十一年的若芷啊!”“什麼?”老人有剛才的害怕變成了驚訝,轉而老淚縱橫,蹲下身子,扶著劉若芷的雙肩哽咽著道:“若芷,真的是你嗎,十一年了,你可把你娘給想苦了——老婆子,快出來看看啊,快出來啊,你看看誰回來了,十一年了啊!”

劉若芷起身跑向屋裏,老頭在後邊顫抖著跟了進去,二奎看了看裔冰等人,轉身也進去了。好半晌劉若芷和老婦人的哭聲才停了下來,轉而哭聲笑聲交織在一起。趙珍等人在外邊也不勝傷感,又過了一會,劉若芷走了出來,擦著眼睛對他們笑道:“師姐,你們快進來吧,我娘說下點麵給我們添添肚子。”裔冰借著燈光,看著劉若芷充滿淚水的笑臉,心裏很是舒服。

第二日,趙珍、裔冰、龍馨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趙大海早已經等在那裏了,他見少了一人,便問道:“劉姑娘呢?”趙珍道:“她先在家呆些日子,等過些天再去見香雪。”趙大海笑道:“回家了啊,這麼多年不容易,先在家呆些天好啊。那我們走吧。”木老頭這時從客棧一角跑出來嘻嘻笑道:“我也想去看看,我老頭子還真就沒有去過宮廷,算我一個吧!”趙大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到王城來幹什麼來了,總不會沒事總跟著人家跑吧,再說宮廷也是說進就進的嗎,沒有什麼事的時候找我喝喝酒可以,這事我可幫不了你,弄不好我腦袋就搬家了。”說著帶著裔冰等人走了,木老頭在後邊喊道:“不去就不去,誰稀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