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衣著統一為淡藍色,為首之人衣裳就顯得更華貴一些,乃是寶藍色,看樣子為首武者是特地來此曆練,身後的幾個應當是他的護衛之類。
為首武者目光陰險,說話時語氣裏麵滿滿的自負之意,讓顧子舒三人均是皺了皺眉。這藥園這麼大,按說就算兩撥人撞見,也並不妨礙各自采藥,但對方的意思,卻是霸道地想要將所有藥草都據為已有,這樣的行為,即便他們不與對方起衝突,後麵陸續趕來的武者也不會同意。
虛穀給顧子舒投過去一個眼神,彼此眼中目光一交換,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是不會退讓。對於顧子舒來說,這些藥草不是他最看重的,他看重的乃是藥聖真正的核心傳承,不過投緣的虛兄是定要取了那株火毒草有急用,況且對方也確實不占道理,幫哪邊是一目了然。
顧子舒粗粗一掃,就看清對方幾人的實力。為首那人實力隻在黃境巔峰,大概冒險進入這秘境也是為尋求突破,而他所帶的六個護衛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皆是玄境以上修為,一重、二重和三重各有二人,如此豪華的配置,就算在這秘境中也能橫著走了,無怪乎對方那樣橫衝直撞了。
不過,這樣的實力,對於顧子舒來說隻是麻煩一些,卻不會有什麼危險,他見那六位侍衛資質都隻是普通,能進階到玄境初級已經是不錯的造化,與他這樣能越級挑戰的天才卻是不能相比的。
虛穀立刻又給顧子舒使了個眼色,下巴向顧夜方向點了點,意思是說,他們打鬥時誰來看顧沒有絲毫打鬥能力的顧夜?
顧子舒略一沉吟,就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幾個瓶瓶罐罐,塞入顧夜懷中,並未刻意降低聲音,對方數人也聽得一清二楚:“夜兒,這其中丹藥是我於這秘境中所得,可將藥粉灑出以作防身之用。”這話也是警告對方,不要輕易打顧夜的主意。
寶藍色衣衫的陰險武者聞言,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本少爺就說,進這密地這麼久,一點收獲都沒有,卻原來都讓你這廝搶走了。你們都在等什麼,給本少爺上,殺了這三人,他們身上的資源,本少爺全部都要據為已有!”
“是!!”六個護衛聽命,擺開架勢就衝了上來。
一時倉促,顧子舒與虛穀兩人來不及配合戰術,顧子舒便盡可能多牽製修為高的武者,將兩個玄境三重武者都吸引過來,同時還想一口氣再對上兩位二重武者。虛穀看樣子也是個能打的,兩個玄境一重武者都被他引過去,同時還牽製了一個玄境二重武者,這樣一來,顧子舒以一敵三,壓力就小了許多。
顧子舒很快念動心法,首先便是蒼元訣第二式雲卷雲舒,配合元氣的輸出與詭譎的步伐,他的周身很快就讓他繪製出一個小型陣法,靠近的武者神識受到蒙蔽,辨識不清敵人的方向。
這一招對於玄境一重的武者還很有用,但對於玄境二重效果就不那麼明顯了。兩位玄境二重武者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勉強適應了這迷陣的阻礙,還是朝顧子舒衝了過來。
不過顧子舒也並不指望一招製勝,不慌不忙地取出金遙劍握在手中,瘋狂地輸送元氣出來,整個劍尖甚至都縈繞上一層朦朧的白霧,閃爍淩冽的光芒。
他必須速戰速決地解決其中實力稍弱的武者,才能專心對付那兩個玄境三重。因此,他絲毫不敢保留,一上來就輸出了目前能動用的最多元氣,以至於那些元氣都幾乎在他周身凝成實質。
抬步,瞬移,刺出!
“嗯……”一聲奇怪的呼聲,卻非是由對麵的敵手發出,而是另一個方向的熟人發出,引得顧子舒不由偏頭去看。
隻見虛穀一把笛子握在手上,然而手臂卻微微發顫,麵色也染上一絲薄紅。顧子舒憂道:“虛兄,你可是身體不適?”
虛穀又是一聲悶哼,甩甩頭:“拚了再說!”
這時,兩方對手都已近至眼前,顧子舒也來不及多問,手中金劍靈活揮動,引著玄境三重武者遠離虛穀與顧夜,同時攻擊手段就對著玄境二重那人,毫不留情地使出。
在他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玄境二重武者壓根沒有還擊之力,很快便倒地不醒。失去一個對手,剩下兩人周旋起來也更加容易一些,顧子舒拿出兩年來的實戰與理論所有成果,遊走在二人之間,可謂遊刃有餘。
唯一讓他需要注意的,就是阻止這倆人靠近徒弟與虛兄,對手倆人自然能發現他之顧慮,也是刻意將戰場往兩個弱者引去。因此,場麵一時間就有些僵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