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宋萳樘才走出電梯,就看到海憂被沈瑾羨抱在懷裏哭泣,他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中,對著宋萳樘做出噓的手勢,宋萳樘才停下了腳步,看著哭著肝腸寸斷的海憂。
她的心也跟著難受,鼻頭發酸,眼眸也泛紅,靳君梵直接把她抱在自己懷裏,安撫。
海憂哭了很久,沈瑾羨才溫柔的開口,“海憂,人死不能複生,你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難道你向冷灃死不瞑目嗎?”
海憂哭得眼眸腫的像核桃,抬起頭看著溫柔的沈瑾羨,“瑾羨哥,謝謝你安慰我,我不會再尋短見了。”
沈瑾羨歎了一口氣,他要什麼資格說海憂,他自己不是一樣放不下煙煙嗎?
海憂擦了擦眼淚,轉過身就看到了宋萳樘,眼淚更加控製不住。
宋萳樘馬上伸開了手臂,等著海憂,海憂馬上撲進了她的懷裏,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萳樘,我好難過。”
海憂的聲音帶著苦澀和哽咽,宋萳樘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背脊上,安撫海憂的情緒。
“晚上要我陪你睡嗎?我這幾天休息,都有空。”
她已經好久沒有休息了,趁著這幾天,原本想要好好休息的,也可以跟君梵到處去玩玩。
畢竟他是港城人,對滬城並不是很了解,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她可以帶他好好去玩一玩。
可遇到海憂的事,她就不能帶他去玩了。
“嗯……”
海憂點了點頭,靳君梵感覺自己被老婆拋棄了,心裏難受頹廢,才抱著老婆睡了一天,還有很多事想做沒做過。
宋萳樘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沒有理會靳君梵,陪著海憂走到一旁坐下。
沈瑾羨走到靳君梵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她們幾天時間,海憂的狀況沒辦法操持葬禮,而且她和冷灃的朋友不多,他們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身世很可憐。”
靳君梵很驚訝的看著海憂,這樣的感情想要忘掉更難了,那不是下半輩子都會活在痛苦裏嗎?
如果萳樘出事,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有多痛苦,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黑暗裏。
宋萳樘陪著海憂回到了出租屋,這裏都是冷灃生活過的痕跡,她好不容易才哄到海憂睡著。
洗完澡,宋萳樘才剛坐在床邊,就看到靳君梵發來的消息,一連發了幾十條。
【老婆在嗎?】
【老婆,海憂睡了嗎?】
【老婆,你睡了嗎?】
【老婆回答我啊,睡了嗎?】
……
諸如此類的消息一條一條傳送過來,她無奈之下隻能給靳君梵回消息。
【海憂剛睡著,我洗完澡準備睡,明天還要去醫院替冷灃辦手續。】
【那……老婆能不能拍段視頻給我,我想你了。】
靳君梵晦暗不明的話讓宋萳樘臉頰嬌紅,最後隻是拍了一段撒嬌親吻屏幕的視頻,發給了他,就關機睡覺。
半夜,海憂被噩夢驚醒,又哭了兩個小時,宋萳樘安撫她到五點鍾,兩人才繼續睡。
等她們睡醒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她們匆忙去醫院辦理手術,才到醫院發現靳君梵在醫院。
宋萳樘疑惑的看著靳君梵,“君梵,你怎麼在醫院?”
靳君梵溫柔的笑了笑,看向無精打采的海憂,“我看她的情況不太好,就先來幫忙辦理手續,殯儀館那邊也準備好了,追思會隨時可以……”
海憂終於開了口,“靳先生,不用了,冷灃平時都在專心工作,所以沒什麼朋友,直接火化吧。”
靳君梵明白的點頭,馬上陪著她去領冷灃的屍體,一路上海憂都在哭,宋萳樘也眼眶發紅,卻一直在強忍,直到他們辦理好了火化手續。
離開殯儀館,海憂緊緊的抱著冷灃的骨灰盒,轉過頭看向了宋萳樘,“萳樘,你跟他回去吧,等冷灃下葬的時候,我通知你。”
宋萳樘蹙緊了眉頭,疑惑擔憂的看著海憂,“海憂,你一個人可以嗎?我還有假期,可以……”
海憂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點了點頭,“我可以的,你們送我回家就行了,我聽瑾羨哥說了,你們新婚,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宋萳樘抿著紅唇,她沒想到海憂都知道,心裏更加的難受,心酸,她想到冷灃得多難過。
車子很快停在了小區門口,海憂抱著冷灃的骨灰下了車,她轉過頭看著宋萳樘,“萳樘,靳君梵不錯,你要牢牢抓住,他比厲莛洲好多了。”
宋萳樘聽著海憂的話,才知道自己以前多蠢,誰都不看好厲莛洲,隻有她一意孤行。
靳君梵抱著宋萳樘嬌軟的身體,笑著問她,“老婆,我是過了海憂的考核了嗎?”
“嗯,過了,老公我好困,能不能先回家睡覺,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