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無聊閑逛的晚上,趙宇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突然覺得挺看不懂你的。”
安珀笑了笑,其實理解這種感覺。個頭小小眼睛大大的女孩,你下意識以為是個聲嬌體軟易推倒的萌妹子,結果發現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是挺令人掃興的。
不過,7年前的安珀,並不是這樣的。
從二年級轉到新班級開始,每天放學後都要去老師家寫作業,周末還有奧賽和英語作文補習,這些就是安珀每周曠課兩三天,課上吃零食說話還成功考上市重點一中的原因。
從這點來看,安爸安媽也算的上是非常”潮“的父母了。
那會安爸安媽也就三十來歲,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紀,和安珀的小姑姑父,叔叔嬸嬸等等一大票小年輕,在炎熱又火辣的夏日隔三岔五混跡在各個燒烤街小炒店,喝著啤酒擼著串,打著嘴炮就能聊到十一二點。
每當這個時候,安爸安媽就輪流給安珀編各種各樣的請假理由,像是要去做身體檢查,生病了要去掛水,奶奶住院了等等,反正大家都知道自古以來凡是請假,病了是最惡俗但好用的理由吧。
不過出於尊老愛幼詛咒生效等等原因,最後一個一般是不常用的,用安爸的話來說,反正安珀本來就經常頭疼腦熱,都說撒謊七分真三分假,豈不完美?
讓安珀印象最深的是平安夜前一天,安爸硬著頭皮給班主任說明天要帶安珀去南安(臨西的省會市)的大醫院做檢查,在班主任意猶未盡的“明天啊……”時麵紅耳赤,事實上第二天眾人在南安最大的商場裏大魚大肉直接嗨到聖誕節,而且據說商場很多大牌在那天都有特別折扣。
這也使安珀的尊師們一直都覺得安珀實在是體弱多病,在懲罰的時候都會手下留情。
對,懲罰。
那會家庭暴力這個詞還不流行,未成年人保護法也隻是存在於紙上的東西,孩子還是怕老師的,老師生氣還是會有懲罰的。哪像現在的孩子,張口一個隱私權,閉口一個體罰。
那會安珀的班主任是教語文的,可能因此在懲罰上也比較有想法?上課睡覺的揪眼皮,說話的揪嘴,不寫作業的要麼打板子要麼牙簽紮手,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雖然說後來安珀的文筆未必不是因此從小打下了紮實的基礎,不過還是希望過程更,嗯健康一點。
畢竟大家都是未來要做祖國花朵的。
對了,安爸他們也很鍾愛那種帶自助餐無限酒水ktv的小茶樓,不過對於孩子們來說,茶樓的電腦區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存在,每次大人們酒過三巡在鳳凰傳奇紅日過火中沉醉不知歸處的時候,小孩們在奧比島洛克王國裏做著任務釣著魚,而大孩子們
剛上初一的安珀,從暑假之後就不被允許碰電腦了,於是她打開了網頁版的QQ空間,收完菜之後又看了看漂流瓶,除了交友天氣這些,安珀狠狠地把那個來自安徽的寫著黃段子的瓶子扔回了海裏。
安珀點開了最後一個問題瓶,是來自臨西一個小市的,網名很奇怪,叫“淋著雨的雞”,對雞這個字,就連小孩子也知道是有點敏感的嗯。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抱著被辣眼睛的恐懼,安珀捂住眼睛還是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