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蒙著看不見,嘴被堵著不能說話,身體被綁著也不能動,她能做得隻有等待。

她回國了,陳乘會知道嗎?

白千溪把她綁到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門再次打開,有人進來,聽腳步聲是三個人。

一個男人猥瑣地笑聲傳來,聲音慢慢走近,然後林燕薇就感覺到他把自己抱到了床上,肥膩的嘴唇親上了自己的臉。

“嗚嗚嗚——嗚嗚嗚——”林燕薇激烈地掙紮呼救。

仍然沒有人來救她,男人開始扒她的衣服,掐她的身體。

林燕薇的牛仔褲上麵是一排扣子,男人解不開就開始用蠻力硬扯,就在這時,林燕薇猛地起身,用頭撞向了男人的頭……

接下來虛幻的像是夢境一樣,林燕薇覺得耳邊一直有人在跟她講述一個畫麵,她排斥地不想聽,但是她做不到,最後腦海裏描繪成了那人所說的畫麵,她說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一張臉長得無比醜陋,狹小的三角眼裏透著猥瑣的光,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痘,肥厚的嘴唇裏是一口黃黃的牙,嘴裏冒著難聞的氣息,臉上的笑令人作嘔。他肥厚的嘴唇在她的臉、脖子上流下了口水,一雙幹枯粗糙的手惡心地令人作嘔,身上的疼痛簡直要把她撕裂……旁邊還放著攝像的儀器,會把一切都拍下來,寄給陳乘……

*

林燕薇是真的受到驚嚇了,精神錯亂,看到誰都像是那個形容猥瑣的男人。

直到在陳乘家裏睡了一天才恢複過來,但是連接著的卻還是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她想死。

陳乘會不會嫌棄她,不要她了。

她好髒,好惡心。

房間已經換了個地方,發現自己手腳都被解脫了,林燕薇下床反鎖了門,滿屋子找可以用得東西。

割破手腕的那一刻,林燕薇難受地笑了。

很疼,但是她就要解脫了。

***

林燕薇躺在床上,麵無血色,虛弱地像是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陳乘看著心撕裂般地痛,瘋狂地喊著李醫生過來急救。

幸好沒有割破大動脈,時間不長,失血不多,生命體征平穩。

將林燕薇的傷口包紮好後,她還在昏迷狀態沒醒,李醫生為她打上了吊針。

陳乘把所有人趕了出去,自己在床邊守著她,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她一下子就沒了。

忘了時間過去有多久,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陳乘站了起來,陳重守在外麵,如果不是有什麼急事他不會打擾他。

“林小姐的父母過來了,還有老爺子,我們的人正在外麵攔著。”

眉頭皺得更深了,陳乘沉默了片刻,向一旁交代道:“李醫生,你先照顧一下薇薇,我去去就回。”

然而還沒走出門,就聽到了李醫生的尖叫,“林小姐,不要!”

“陳乘你給我出來,你把薇薇藏哪裏了?”

外麵林父林母也在大聲喊著,似乎馬上就要闖進來。

“陳重,你去外麵守著,誰都不許放進來!”

話落陳乘就衝進了屋裏,林燕薇已經清醒,正在拔手中的針,被李醫生拚命攔著。

一見到陳乘,林燕薇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望著他,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看到陳乘走過來卻慌了,林燕薇用盡全力推開了李醫生,撇過了頭背對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