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這禦靈族人當即識趣的閉嘴,一臉愁容。
再說蘇白。
她見人被救走,稍稍被那女修困了片刻,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原地不動,之前的追擊什麼,不過是產生了幻覺,她清醒後,留心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陣法,心中大概有了幾分判定,救走禦靈族人的是個妖修。畢竟若是用什麼厲害的法寶,那人去樓空,這法寶的威力不至於困她片刻,她對自己的神識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畢竟是個經曆或蜃夢洗禮的人了,多少對迷夢還是有些抗性的。
造成她被困唯一關鍵的,是氣味。
說不清是什麼氣味,但她能感覺到有種異樣的氣味,那氣味完全散去時,她也才發現自己留在原地打轉的事實。
所以,她斷定救人的,是妖修。
雖然不確定人是不是有什麼遁逃的法寶或手段,早已遠逃,但本著不錯過的念頭,她便打算仔細的將這方圓百裏地都挨個搜了個遍。
此舉也不算是空勞一番,她找到一個山洞,就在事情發生地點不遠處,那裏頭還淡淡的散發著一點點殘留的異香,憑借她鼻子的靈敏度,她懷疑這殘留空氣中的縷縷異香跟救人的妖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不是完全確定,但是有那麼微妙的一瞬,她覺得跟那魅惑自己的氣味中淡淡夾雜的異象是同一種。
這山洞中睡著兩孩子,一個明顯不是人類,半人半妖的樣子又不是都市現代的COS裝,完全是真實生長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救人的也斷定成妖修,眼前的娃娃有一個還半人半妖,正想到這裏,蘇白眉頭一緊,心道,有人來了,便當即隱去身形。
便也是巧了,有倆道人此時進了這山洞,那早先隱隱同情過女娃的白衣道人先一步走到火堆邊,兩指一探女娃脈搏,當疑:“這娃娃還生龍活虎的健在。”
同行的紅衣道人此時也探了被褥裏男娃的脈搏,也奇:“活著。”
再將內裏掃了一眼,印象唯有“貧寒”二字可形容。
也就有個藥罐,兩一大一小的破碗,還有床被褥。
白衣歎了口氣:“莫非是天意,這娃子早先被你斬了尾,斷了妖氣,受那般的傷,不可能還活得下來,她命中必有貴人,道友可注意到這裏還隱隱彌漫著靈藥的靈氣。”
蘇白聽著眉梢微微一挑,言下之意,這半人半妖的娃娃本該有條尾巴,被那紅衣道人給斬了,她雖然不是什麼像搏叔叔一般的正道人士,但她從不會輕易對年幼的孩子下手。
斷了妖氣嗎?
就這半人半妖的孩子,沒了妖氣還擱她留在凡人界,不得像老鼠一樣的過活?
難怪住在這麼陰冷潮濕的破山洞裏。
紅衣也搖了搖頭:“何曾不注意,就連這凡人身上也彌漫著靈氣護體,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
紅衣將男娃的骨絡一摸,稍驚:“這娃娃竟是塊好料子。”
他口中說的,好料子?這料子是做補品的料子,還是修真奇才的料子?
不怨蘇白會這麼想,畢竟修真界打滾多年,什麼道貌岸然的人沒見過,畢竟之前他倆對話還提及,這人給一小妖娃的尾巴斬了。
“道友是有收徒之意?”
紅衣再次搖了頭心想:這麼罕見的脛骨絕佳苗子卻不似一般的人,收徒還得講究是否有那師徒之緣,若是沒有,豈不是白白害了一顆好苗子。才正色說道:“皆看天命,道友卜卦之術向來精妙,不若此時卜上一卦,這孩子是該何去何從?”
此話一出,蘇白倒是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卦術當著是她鬼穀最為精通,這白衣修士難道是鬼穀出身?
“且等片刻。”白衣將身就地一坐,徒手招來他那百試靈驗的卦具,將上一問,一看竟倒抽一口冷氣:“這……”一時卻遲遲沒了下文。
紅裳便追問,白衣才遲疑且麵露難色的說道:“這孩子,是一大害啊!”
大害?蘇白眉梢微微一挑,卻仍然不現身,隻是繼續隱身看戲。
紅裳一驚,此等天賦異稟的苗子竟然被說做大害,眉微微一皺:“可有算錯?”
白衣苦奈:“隻怕道友還是不將他收作門下的好,這孩子若是去了哪個門派,那必定是會引來滅門之災。”說到這,他遲疑的又問:“若是放他日後長成一大害,豈不是要生靈塗炭,故而,及早預防?道友意下如何?”
及早預防?那是在提議:殺之!
蘇白手心微微一攏,幽深的眼底不知在想著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