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孤長老破例收下的那女弟子?”
“是與不是瞎猜也沒用,走,我們再靠近些去看看,聽說孤長老的這女弟子美若天仙。”
真是什麼人都有,連孤長老的愛徒長相如何都想去關心?
議論還在此起彼伏……
蘇白眼力比這裏大多數人強上許多,畢竟她心動大圓滿的境界也不是沒什麼用處的,遠遠便早看清了隨行幾人的模樣。
記得當年離別時,這小丫頭還跟個粘皮糖似得喜歡沾著她,當然,更喜歡粘著她的月隱哥哥,那時候她還小,想必如今早已不大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吧?就像當年她父親死在了無名穀外,她不也忘了嗎?
隻不過看她這般萬人回避,寒冰似的神情,多少是有些反差太大的感覺,蘇白一直以為這孩子的屬性便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將會喜笑顏開的個性,沒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孤老呆久了,也擱一塊冰擺到麵上去了。
她已經沒必要去確認,聽著人群中那雜亂無章的聲音,早已捕捉到關鍵的內容,此時她非常確定,這少女便是當年外逃的小公主,不說國破,至少她算是小小年紀就經曆了家亡了。
她正想離去繼續尋找材料,卻聽見那少女身後有聲清脆的不悅撒嬌似得嘟囔:“明遠師伯,前麵那滿臉胡渣的修士方才一直盯著蘭亭的臉看,肯定再打什麼歪主意!”
得!這聲音!
蘇白下意識的想起一個人來,甜仙姑。
當年那個要求她管自己叫仙姑的孩子。
蘇白細細一看,果不其然,五官雖有不少變化,但躲不過過去的影子,總還是能看出來的。
而她感覺到一對灼熱的視線,便稍稍收回迎上,對上的哪裏是什麼灼熱,分明是一雙冰冷的好似看你一眼便能凍死你的那位明遠道人在盯著她呢,那眼神若她沒理解錯的話,分明帶著警告的意味。
就這一對眼的功夫,他便摔眾人向她走來。
好吧,原來甜仙姑那妮子口裏的滿臉胡渣的修士,打著什麼歪主意的修士,指的是自己哇!
隻見走在最前方的明遠道君直盯著她,他劍眉星目,五官剛毅,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勢,不知凍掉了多少蘇白不想惹是生非的念想。而在他身旁左右兩側均跟著一位女修,在右側的論輩分是喚他一聲師伯的甜仙姑,不是蘇白非得這麼稱呼她,蘇白著實不知道她名字。不過這甜仙姑與過去倒是有些判若兩人,身上還是荷色羅裙,不同的是相對過去的大咧咧與傲慢,倒顯得有種小家碧玉乖巧的姿態,也不可否認或許這甜仙姑本質沒變,隻不過這白蓮花般的模樣無非是因著心底喜歡一個人,故而披上了一層乖巧的皮。
至於他左側那位女修,當兩人對眼時,那女修顯然有那麼一瞬的微微一怔,好似恍惚間想起了點什麼似得。
論樣貌,在修仙界如今的甜仙姑倒是出脫的超塵,又加上那靜妙的神態,不止勾去了多少圍觀者的魂。而作為九陰之體的那個女孩,如今長大了卻出乎蘇白預料,看她模樣也隻能混到一個清秀的程度,更別提還繼承了孤長老冰山美人氣質,那副生人勿進雖習不得她師兄的精髓,到底也有了七分架勢,想來這些年當是沒有哪個男子敢用熱情如火的眼神瞅她了吧,難怪一路走來,在眾人炙熱眼神下,她神中會漏出那些許微妙的不自在來。
雖然九陰之體一般來講,長大的女子就算不是傾國傾城,模樣也絕不會一般,而眼前這女修一看,你隻能說如果將她擱在修真界的人群中,若非掛著一張生人勿進的寒冰臉,甭想能一眼辨出的程度。雖說蘇白心中是有點小疑惑的,但她本不是個八卦的人,故而也就忽然想起刹那疑惑,過後就沒再深想,將這些問題拋之腦後了。
“道友何故一直盯著我師妹看?”明遠的聲音如同他的氣質,冷得一地霜般的程度,若不是有人先前科普了一下,說他是變異雷靈根,蘇白真會誤以為這丫是變異冰靈根來著。
應著他問,蘇白當即答道:“我家那口子一直崇拜貴派的孤前輩,一直說孤前輩是女修中如同泰山北鬥般的存在,要是自己能有孤前輩的萬分之一,便是不枉此生了。”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膈應得躲在她身後的元寶發髻小娃尷尬的捂麵,好似丟人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一般。
“噢?”明遠道人也沒多說,隻一雙寒刀似的眼將她來回掃視幾番,這才領著眾人揚長而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