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好一段路,她輕輕摸了摸翎鳯的頸羽,竟也迷惑起來:“你說我以後…該不該再去看那個孩子,看他過得好不好?”
翎鳯自然是聽得懂的,隻不過新生幼靈哪裏懂得這些複雜,鳴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當真發表了什麼意見,反正蘇白是聽不懂的。
確實,她問了以後便自己繼續沉思,這句話,或許是她自己問自己的吧,畢竟她清楚翎鳯還不會人言。
回去的路上,有翎鳯,這速度自然是奇快的,蘇白正想著事,好似一轉眼,盤旋在雲霄的路線忽而向下衝去,蘇白自然清楚,這是到那小鎮了。
隻不過若是這樣降下去,難免又叫不少眼睛瞧著,引來風波,她便讓翎鳯轉了道,在一座人跡罕至的山腰處著陸。
可這一次,翎鳯卻好似不太情願,落地後無論她怎麼說,都不願意回到儲物手鐲裏去歇著,撲騰著翅膀好似是在表態,它還沒有飛夠。
也難怪翎鳯不配合,畢竟翎鳯能讀蘇白的心思,知道她這回叫自己回去儲物空間十天半月隻怕是不願它出來了。
見勸說不濟,蘇白又不敢奔那小鎮直去,畢竟她走到哪,這翎鳯就跟到哪,總太招搖。
又想,或許讓翎鳯在這山裏玩上一會,累了,也就願意回到儲物手鐲中去歇息,反正她也不趕這一時半會,便引著身後翎鳯在山裏四處走走逛逛。
這山林裏除了花草樹木就是野生動物,本來也沒什麼新奇的,可蘇白瞧著那一鳥玩得不亦樂乎,竟隱隱也勾起了唇角,她是沒有察覺,隻以為自己看著這鳥如此吵鬧,理應無奈。
翎鳯此時除了形象,怎麼看也像隻尋常鳥兒。
漫山遍野的啄蛇來吃,但凡瞧見鳥兒盯著它瞧,便會揮動幾下翅膀將那群鳥兒通通趕走,再得意洋洋的將自己的鳥頭抬得老高,以此來顯擺它的與眾不同。
蘇白卻清楚,這翎鳯並不是在欺負“同類”,隻是翎鳯這種靈獸天生傲氣,初初翎鳯啄了一尾蛇來,那會好似還不知道這東西是“吃”的,獻寶似的叼著來到蘇白麵前,嘴一鬆,那蛇險些咬她一口,幸得她避開及時,隻瞧著那蛇逃似的飛躥溜走,“大鳥”急忙追去時,那鳯尾一掃,堅硬的鳯羽拍了她一臉紅印,叫她哭笑不得。
再次捉住了那倒黴蛇,還來不及再找蘇白“獻寶”,遂聽到群鳥嘰嘰喳喳忽然瓜躁起來,蘇白順著翎鳯視線看去,竟瞧見有趣的是,有鳥兒好似再給翎鳯上課一般,啄著小蟲咕咚就往肚子裏吞。
群鳥嘰喳,那翎鳯也鳴了幾聲,好似是在吵架一般,在蘇白看來確實像是吵架,群鳥鳥多勢眾不戰而勝,翎鳯初出茅廬憋半天也憋不出幾句,終於,氣結至極,將爪下按著的蛇一口給吞了,迎來群鳥拍著翅膀的起哄聲,好似是在表揚翎鳯的“勇敢”。
可這“大鳥”卻不賣這麵子,揮了揮翅膀,引來大驟之風,將四周的樹木搖得漫天灑葉,把這群鳥通通給趕走!
自那一出後,也才有了之前一幕,一邊啄蛇來吃,一邊再嚇唬嚇唬“同類”,反正,它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