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起街邊的枯葉,片刻之下,淒涼替代了熱鬧的市井,此情此景再也沒有溫暖可言,沒有人再去注意大街上那一抹身影,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淚水,痛苦,怨恨,屈辱…一切的不平都藏在了心裏,他痛恨那所謂該死的命運。
命運奪走了他的友情;命運讓他眾親相離;命運使他流落街頭,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的時候,一場悲劇就這樣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夜風依舊寒心透骨,幹裂的喉管蠕動不停,那味道誰能知道?一股熱血即將燃遍全身,可惜這不是力量……
沉默良久,他緩緩爬起並耗盡餘力向天與地呐喊:"天那!為何連我僅存的一絲尊嚴也要奪走"!悲劇啊,無法挽回的悲劇,今夜他已徹底一無所有。
為何要奪走我的一切。
奪走你的一切是為了賜予你更多……
寒風,任由它吹進我的心房,今夜注定將永垂於史。
每當我看到苦難者受奸獰小人屈辱之時心中之火憤然升起,我便攥緊拳頭於苦難者淡然一笑:"朋友!你將原地爬起,展望無可限量的未來"。
胡兄您慢慢絕望吧!大家還要過日子,恕爾等暫不陪您了。
漁村
已至三更有餘,燭光映照床邊那張美麗的臉,是那樣楚楚動人,清純脫俗之氣渾然一身,此刻床上正躺著一個男孩,年僅十歲有餘,睡態安祥,夢楠慈祥的幫其蓋好被子,屋內一老一婦正坐在桌旁包著饅頭,還有三天便是大年三十了,夢楠向母親和老人使了個眼神便溜出門去。
"哎"!…
一陣足以讓千萬男人酥軟的歎息聲傳入高峰耳內,可惜這對他並無作用,高峰警覺地轉過頭去,她看到了那張臉,那張仿佛重生後再也無法忘記的麵孔,那張日日夜夜,不思辛苦照顧他的美麗臉蛋。
夢楠…他輕輕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嗬嗬,你竟然喚了我的名字!夢楠驚喜道。
是的!你跟我說過,他們都這麼叫你。
他們?你還認識他們?
哦,沒有,隻是一點罷了!高峰低聲說到。
夢楠換了一身厚厚的白色漢服,白嫩的皮膚泛著紅潤,頭發依然向前伸展,露出一對小鞭子,她好似菩薩身邊的玉女偷跑下了凡間,這一切都被初入此境的高峰看在了眼裏,數月的朝夕相處,那仿佛清泉般的悉心照料,漸漸地在他心裏生起了一絲感覺,這又是怎樣的感覺呢?這一切他貌似真的還不懂,我們相信你會明白的,這種感覺也至此種在了他的心裏,等待著歲月的滋潤,慢慢的,慢慢的……
夢楠雙手背在身後踮著小腳來到他的麵前,她好像很不好意思,幾次與其眼神相撞都不自在的躲開了。
可回憶起一些什麼了嗎?夢楠問。
高峰看著她久久才道:"沒有"!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夢楠此時顯然比剛剛沮喪了許多,她窺視著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從何處而來,他的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仿佛都存在秘密,她幻想著這是老天為了實現她對父親的承諾而賜予她的,她更有想過眼前的英俊少年就是神的化身,但這一切隻是想象罷了!虛假的東西永遠不能變成現實,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手腕上金屬質地的手鏈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在她的眼裏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首飾了,盡管她不知道自己戴的是什麼,作用是什麼,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的人生就此發生了改變"。
一陣陣寒風席卷了周圍的粗枝爛葉,一滴眼淚也因失重落地。
"你又流淚了"!
高峰急忙的擦幹了眼角道:"沒有!"。
夢楠低頭歎到:"數月之夜,你每每都會望著大海流淚,我也幾次在心裏哭泣,我不知道忘記過去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我相信今後的你一定會過得很快樂,雖然你失去了過去,但你一樣可以擁有現在,擁有將來,有娘有爹和全漁村的人,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