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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石頭,歐陽紫憶出神的不知是發呆還是沉思,反正她的樣子看似認真又看似隨意,讓外人很難猜透她的心思。
“你在幹什麼!”
一聲質問讓少歐陽紫憶不疾不徐的回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不說話。
“它怎麼會在你手上!”
又是一聲質問,歐陽紫憶起身來到說話的人的跟前,把手中的石頭遞給他,“我也不知道。”
看了歐陽紫憶一眼,接過石頭,也不去猜測她那模糊的應答。見歐陽紫憶重新回到剛才的地方坐下,於是也走過去坐在她的身旁。
“是你救了我?”
再一次的開口,卻不再是像前兩次那般的質問口吻。
“不知道,”歐陽紫憶簡單的回答,頓了頓後又說,“算是吧。”
扭頭看著歐陽紫憶,紫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整張臉,隻留下一雙幽深的雙眼露在外麵,清澈的瞳孔正望著他,“我叫紫憶。”
紫憶···
呢喃了這兩個字後,看著歐陽紫憶,“我是顏遲烈。”
“哦,”歐陽紫憶輕輕的回應,就不再說話了。
顏遲烈也不再說話,看了歐陽紫憶好一會兒,然後就伸手去碰麵紗,看到他的舉動,歐陽紫憶風一樣的彈離顏遲烈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草坪上的顏遲烈。
把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來,顏遲烈略帶歉意的說,“在下失禮了,還請姑娘見諒,在下是無心之舉。”略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在下隻是想看清姑娘的臉容,往後方便報答。”
看著鵲鷹不知何時落在了她的肩膀,歐陽紫憶轉身回屋,“顏公子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複,不該在外逗留過久。”
……
一棵開滿白色鳳凰花的樹上,坐著一名紫衣少女,隻見她正用兩片樹葉吹出一曲悠然的音律出來,紛揚入耳,白白的花瓣隨風的撩撥紛擾的飄落,花絮紛飛,似真似幻的景象。
“姑娘。”
一聲叫喚驚破了這似真似幻的唯美景象。
隻見紫衣少女飛快的帶上麵紗,臨風踏樹的俯視樹下的人,眼睛裏含有不一樣的訊息。
顏素雅看著紫衣少女的一切動作,明白其意,“姑娘大可不必驚慌,我隻是向姑娘問路罷了,若打擾到了姑娘先前的雅致,那麼我向姑娘道歉便是了。”
輕盈的,紫衣少女從樹上緩緩的飄落,飄揚在半空中的白色花瓣環繞著她一起落下,就像天女散花般下凡一樣,這時不知從哪飛出來的鵲鷹也隨紫衣少女降落,然後穩立在紫衣少女的肩上。
“請問,”看著顏素雅,紫衣少女緩緩的出聲,其實她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果然。
“姑娘可知這附近有一個峽穀,可否告知怎麼走?”顏素雅禮貌的出聲問道,正待紫衣少女回答時,一聲音闖了進來。
“紫憶姑娘,看是否是在你規定的時辰內完成的?”
一人抬頭,一人回頭,視線相撞的一刹那。
“哥哥!”
“素雅?”
“紫憶姑娘,素雅再次感謝你救我哥哥一命。”顏素雅再次說道。
歐陽紫憶笑了一下,但不言語,隻是把手中的藥瓶遞給顏遲烈。“兩日一服,服完便可完全康複。”
“你當真不與我們一起出穀?”顏遲烈望著歐陽紫憶渴望的問道。
歐陽紫憶依舊不答,隻說,“兩位就此別過吧,不送。”說完就展開輕功飛離了他們。
看著她的背影良久,顏遲烈回頭對顏素雅說:父親這麼急找我是另有原因吧。
顏素雅見不再有外人了,於是點頭說道:武林大會,要到了。
走吧。聽後顏遲烈不再多說什麼,隻吐出這兩個字。
……
木屋就在眼前,歐陽紫憶還沒靠近木屋就被一股強風推開一邊,還沒有站穩又來一陣,歐陽紫憶看著來人,不免眉頭緊鎖。在幾個來回後不分上下,本以為會這樣的過招下去,卻因麵紗落入對方手裏雙方才終於收手。
“給我。”歐陽紫憶滿臉冰霜的說。
“嘖嘖!這臉容盡用麵紗遮了去,多可惜呀!”男子才不理會她的一臉冰霜,拿著麵紗盯著她的臉直感歎,“你說,顏遲烈看到你這副臉容是不是更迷戀於你呢?”
“我再說一遍,給我。”歐陽紫憶再一次冷硬的說道。
男子揚了揚手中的紫色麵紗,笑道,“憑什麼呢,有何好處?”
“杜線子!”歐陽紫憶一字一頓的叫出這三個字,分明含有殺人的氣息,那個被稱作杜線子的男子卻不慌,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不料手中的麵紗卻被飛來的不明物叼了去。
接過鵲鷹叼來的麵紗,歐陽紫憶溫柔的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鵲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