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神大陸東北部有一山,名曰雙峰,終年雲霧繚繞,其雙峰間山壁光滑如鏡,有如利斧切割而成,據傳上古時期兩神人在此峰頂大戰,山峰被劍風餘勁所劈,形成雙峰。那畢竟是傳說,事實無從考究,但此雙峰早在數千年前已形成。
雙峰山以北乃是蠻荒之地,此峰倒像是一個天然的屏障,據說蠻荒以北便是那駭人聽聞的無邊之海了。
這雙峰山腳下有一個名為烏托的小部落,因為地處大陸的東北部,位置偏遠。因此,此處民風很樸實,這烏托部落人口不過一百多戶,大部分人都依靠砍柴和打獵為生。
離此村最近的東環府也有六十多裏地,說府隻不過是這些小部落的叫法罷了,實際麵積不大,隻不過是周圍的部落,為交易方便建立的一個小城,慢慢的就相對的繁華了起來。
現下雙峰山半山腰處,正有一少年手握柴刀,費力的劈柴。細觀下此少年年約十四五歲,膚色略黑,清瘦的臉上有一對稍稍窪進去的大大的雙眼皮兒眼睛,劍眉上挑,黑裏帶黃的頭發用一布條紮起,身上的衣服很舊,袖口及膝上都有著補丁,春夏秋三季都打赤腳,隻有上山抓柴禾的時節,怕刺破腳板,才穿雙鞋。
細觀其眼神,分明有著不屬於其年齡的絲絲憂鬱,還有的就是那不屈及堅定。陽光穿過樹叢,照射在少年略顯稚氣的臉上。少年抬頭拿衣袖擦了下臉上的汗珠,估了下時間要中午了,他的母親肯定已經燒好飯菜等他回去了。雖然家境貧寒吃不起魚肉之類,但就是最普通的青菜,經過母親燒製也會變得香甜無比。想到此他的肚子不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少年的麵露苦笑的搖了搖頭。
此少年姓李名雲誌,出生在山腳下的小鄉村,其父在其年幼時就過世了。他的母親一人含辛茹苦將其撫養長大,這些年來積勞成疾,也累垮了身體,總是氣喘胸悶。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所以他自小就很懂事,十多歲的時候就上山砍柴以貼補家用,看那細弱的手臂,單薄的身體,吃力的背起不比他身體小多少的柴堆,向山下走去。
就在李雲誌下山的時候,山峰忽然間轟隆隆的震動起來,仿佛山峰將要坍塌下來一樣,他匆忙扔下柴堆,抱緊身邊的大樹一動不敢動,隻見樹叢中小動物瘋狂亂竄,鳥兒也都一飛衝天。
約過了盞茶的時間震動漸漸停息了。李雲誌這才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一眼,就要向山下跑,但他邁起的腿又放了下去。原來他剛才匆忙向四周看時,好像看到了那雙峰間有彩光四射,這才轉身仔細觀瞧。
但見那高聳入雲的雙峰間有七色彩光四射,即便是那終年繚繞的雲霧和高聳的樹叢也擋不住那炫麗的光芒,李雲誌畢竟還是個孩子,雖不知是什麼狀況,但好奇心已被高高的挑起了,把母親囑咐按時回家吃飯的事,早忘在腦後了,於是他把柴禾藏在草叢中,做好記號就往山峰處攀爬而去。
李雲誌自十多歲就上山砍柴,別看身體比較瘦弱,但耐力及毅力卻不是同齡人所能比擬的,再加上對這山峰比較熟悉,約頓飯的時間他就攀到了雙峰的交界處。
原來這雙峰間竟是一個不知道多深的山穀,看樣子仿佛直通向地底,且有雲霧飄動,更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李雲誌以前心情煩悶的時候就經常來此,感受著拂麵清新的風,心情就會平靜下來。現下李雲誌就站在邊上專注的往下看。原來那七彩光芒,正是從這下麵照射上來的,兼有淡淡的清香味道隨之飄上來。透過雲霧炫麗無比的色彩和聞之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直讓李雲誌的沉迷其中,而腳下也慢慢的向山穀邊處移動。
麵臨巨大的危險而李雲誌卻全然無知,仿佛著了魔一樣。也許是命運的安排,竟讓這少年如此年輕,就將要夭折於此,離山穀如此近的距離終走到盡頭。李雲誌腳下一空,就直往這深不知底的山穀落下。在一失足的時候李雲誌就清醒了過來,頓時嚇得三魂七魄丟了兩魂一魄,這可如何是好!
感受著耳畔呼嘯的風,自記事起跟母親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不停地在李雲誌腦子裏浮現,猶自記得母親自小對自己的諄諄教導,以及出門時母親的叮囑:“上山小心點,小心柴刀傷著自己,下山慢點,早點回來吃飯”
李雲誌的眼中充滿了悔恨和不舍,悔恨的是自己怎麼象著了魔一樣自尋死路,不舍的是自己的母親要知道自己去世,當有多麼的傷心,身體日漸不好母親日後該由誰來照顧,百年後該由誰來送孝?
狂風帶走了眼角的淚水,急速的下落讓李誌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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