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貌似輕歎一聲,“白臉好當,可當個能將女人治的服服帖帖的白臉可不容易,這一點,我比不得賭王你哦。”
“哈哈,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賭王大笑聲起,可虛弱的身體卻讓他在笑聲剛起便立時劇烈咳嗽起來。
靖皓微微移聲,伸手在他的後背上輕撫著,“想起這幾十年來的風流事了吧,就算想,也不用這麼激動。”
賭王漸漸止咳,老臉上的笑意更盛,這麼多年來,人爬的越高,身邊的人越的謹慎微,還真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這家夥般逗他笑,而且還是屬於那種談笑無忌。
一老一少,都是風流的家夥,若是不能聊到一塊倒是奇事了。
心情大好的何鴻真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竟然和一個他六十多歲的“少年郎”侃起了當初的風流韻事,當然,有些話太深入不能說,其他卻無所顧忌。
說到如何把妞,說到如何把住妞,說到如何把牢妞,甚至連她的心都給騙走了,一時間,麵對窗外如夢如幻的園林,書房內卻是唾沫橫飛。
吹牛誰不會,哪怕吹的天花亂墜,可若是吹的讓人信以為真,這才是水準,這一點某貨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管你賭王還是毒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某個話題結束,賭王不僅搖頭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子不是一般的花心。”
“彼此彼此。”
“沒有彼此,你才二十幾歲,勝在年輕,你會有越我的一天。”
賭王伸手出來拍了拍某個似若忘年交的家夥,突然收斂臉上的笑意道:“可是,雖然我風流一生,但我如何肯將我的寶貝女兒交給另一個風流的家夥。”
誰?哪個寶貝女兒?準備交給誰?
靖皓的眼眸深深的眯起,可腦海裏卻瞬間浮現一個擁有著魔鬼身材的氣質美人。
賭王盯著靖皓道:“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什麼,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說什麼,從來就不曾想過。”
“什麼?”賭王的老眼突然一睜,冷聲道:“你說你從來就沒將本賭王的女兒放在眼裏?”
你看看,剛才還是一副忘年交的模樣,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靖皓暗自撇了撇嘴道:“放在眼裏怎樣,不放在眼裏怎樣,難道你澳門賭王還會將何家百分之多少的家產分到我手裏不成?”
此話一出,賭王的冷顏再也裝不下去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你子呀,果然高傲,果然自負,你不適合當白臉,流氓是你唯一的歸宿。”
說著,不待靖皓開口,賭王突然視線落在遠處,嗓音蒼涼道:“我何鴻真在澳門叱吒風雲了大半輩子,死,對我而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百年歸天後,誰來杠起整個何氏家族輝煌的大旗?”
“你多慮了吧。”靖皓徑直打斷他的蒼涼語態,“何氏家族人丁興旺,能者輩出,何愁無人興盛何家。”
“我從來不否認何氏能人輩出,可惜,這些能人全都出在一群女兒身上。這是我何鴻真之幸還是何氏之不幸?”
何鴻真摩挲著額頭,好一會才道:“一家出四房,且又是女兒壓兒子,這在我看來,並非何氏之福,而是端倪起的征兆。”
靖皓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何鴻真的老眼開始深邃起來,最終抬眼盯著靖皓,“我讓麗羽邀你來澳門,一是何氏遭遇強大外敵,需要外界的助力,二是,何氏內部不穩,各界暗潮湧動,我需要一個能在我百年之後鎮住整個何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