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
這不能怪她,誰讓某個家夥這般的可氣這般的讓她想k死他卻沒有機會報仇。
當站在鍋前的時候,蕭美人依舊猶豫了下,已經將瓶蓋擰開的她想倒又不敢倒,畢竟她很明白倒下它的後果是什麼,恨是解了點,可誰能意料到未來將有怎樣的悲慘遭遇。
“輕煙媽媽桑,好了沒有,你家流氓的肚子餓了。”
就在這時,後麵突然響起可恨家夥的叫聲,做賊心虛的某女小手一抖,手竟然握不住,整個瓶子徑直往向調去,她下意識的想去抓住它,可惜,這一抓反而讓整個瓶子裏的瀉藥全都傾倒進去了。
雖然不多,可也不少啊。
蕭輕煙呆呆的望著魚湯裏的那個空瓶子,還有那強力瀉藥被滾燙的湯水一沸騰,瞬間融進了魚湯裏。
“輕煙,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來了,來了。”蕭美人咽了咽唾沫,連聲回答道。
不管了,下完再逃跑就是,他林靖皓的惡勢力再龐大,還能輻射到非洲的某個野人部落去?
蕭輕煙連忙用筷子將瓶子給夾出來隨手往櫃子裏一扔,然後攪拌一下,拿起勺子就將“香噴噴”的魚湯舀進碗裏……
……
可以吃飯了,幸福,太幸福。
某貨又是打又是演戲耍盡詭計,體力消耗遠他人想象,再加上如此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立時食欲大開。
也是,在泰國這塊土地上,想吃頓正宗的華夏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那些中餐館一樣,有些刻意迎合當地人口味的做法豈能和蕭美人的廚藝相媲美。
接過蕭美人不情不願端來的大米飯,靖皓立時顧不得熱還是燙,徑直就扒起飯來。
可剛扒第一口,他不得抬眼道:“多好的家庭氛圍,你傻愣著幹什麼,吃飯。”
蕭輕煙盯了一眼魚湯,不敢做聲的連忙去盛碗飯過來,跟著一起吃飯,坦白說,邪惡之徒體力消耗巨大,她何嚐不是。
原本應該不顧風範的學男人大口大口的扒飯,可做為一個淑女,她依舊選擇了一小口一小口,而且,從始至終,她不去碰那碗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魚湯。
你別盡夾別的菜,快喝魚湯呀。
蕭輕煙默默的祈禱著,可天不如她願,很沒吃相的扒了小半碗飯的邪惡之徒就是碰都不碰那碗魚湯,這讓蕭美人心裏不免更是心驚膽跳。
難道這家夥對危險的事物天生有警覺性?還是他根本就不需要喝魚湯?
就在某女做賊心虛的時候,靖皓突然看了一眼低著腦袋小口吃飯的女人,猛的放下筷子。
“啊……”蕭輕煙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家夥現了什麼,美眸不由拚命躲閃起來,不過緊隨而來的話讓她暗舒一口氣。
“看來,我們之間若不將話給挑明,這頓飯,你是吃不出多少味道來,更不會乖乖的跟我回林家。”靖皓眯眼間緊盯著眼前這張清瘦不少的臉蛋。
蕭輕煙除了緊咬著紅唇,沉默以對。
靖皓淡淡道:“自巴厘島一別,再到你突然消失在了我的麵前連個電話都沒有,我就能夠想象的到你的心裏抱著怎樣一個想法。
因為我與東方逸凡的一戰,讓你的心亂了。是的,結局很殘忍,一個坐在你麵前陪著你吃飯,另一個卻隻能躺在病床上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清醒的預兆。
可這是男人間的決鬥,與你蕭輕煙當初的承諾沒有任何的關係。南北青年梟雄的巔峰對決是注定的,更不可能因為你一個女人而改變。”
沉默片晌後,蕭輕煙嗓音幽幽道:“我知道,雖然我當麵向你做出了一個庸俗的承諾,誰勝誰將擁有輕煙,可當結局擺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感覺心好亂。”
“你的心裏依舊還藏著東方逸凡?”靖皓的狹長眼眸深深眯起。
蕭輕煙抿了抿嘴,最終大膽的迎向他的視線,“如果說沒有,那是騙人的。可自從你出現在了輕煙的生活中,她已經回不到過去,也在向著黑暗的深淵墮落……”
對於蕭輕煙的回答,靖皓除了笑意燦然,臉上竟然出奇的沒有任何的怒意。
為什麼要怒?
其實這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畢竟是他撬了東方逸凡的牆角,而且還是蕭輕煙跟著東方逸凡的時候,他總不能霸道的要蕭輕煙一定要忘記過去忘記對方?
不,這不現實。
事實上,蕭美人的心裏還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對他江南二少而言,並不算一種汙辱,隻因為他的“情敵”是東方逸凡,隻因為,這樣的蕭輕煙才是真實的沒有任何偽裝的蕭輕煙。
所以,她的心才會亂。
為什麼心亂?
她的心裏同樣藏著他林靖皓,甚至蓋過東方逸凡的存在。
果然,輕煙接下來的一句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哪怕墮落,墮落到某個家夥的魔爪裏卻依舊甘之如飴,這才是輕煙的可悲之處。”
蕭輕煙明顯的吸了下鼻子,腦袋轉向另一邊。
靖皓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扳轉過來,一改霸道,溫醇道:“這不是可悲,因為在蕭輕煙墮落的時候,有一個叫林靖皓的男人同樣陪著她墮落,墮落在她的一顰一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