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什麼就問,我知道你會問的很識趣。”靖皓的眼眸依舊沒有睜開,嗓音淡淡的說道。
新條真輝臉龐一喜,嗓音恭敬道:“二少,你此來東京,千葉一家是否應該出現在世人麵前了?”
“讓天下人知道千葉一家是青英會的分部有什麼意義?”
靖皓淡聲道:“這隻會讓山口組齊聚力量瘋狂的向千葉一家動攻勢,直至千葉一家覆亡。千葉一家若覆亡,我們青英會將失去一個橋頭堡,一個徹底取代山口組成為R國第一黑幫的千載良機。”
新條真輝眼泛狂熱道:“二少,隻要總堂能夠給予千葉一家一定的助力,新條敢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一定能夠立足東京,成為東京的黑道王者,再以東京為基地向山口組的地盤蠶食過去。”
“東京的黑道王者?”
靖皓睨了他一眼,突然冷聲道:“新條真輝,你顯然對現在所取得的成績誌得意滿,你顯然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山口組不會容忍失去東京這個帶給他們最大經濟支柱的世界經濟中心,而且,憑千葉一家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撼動得了山口組。”
感受著主子嗓音裏的陰冷,新條真輝腦袋連忙低了下來,他不是蠢材,否則哪裏能夠成為在東京威名顯赫的“瘋狗”,帶領千葉一家打下如今的勢力。
他隻不過是被總堂及雲天會所取得的成績一時衝昏了頭,因為他明白隻要總堂能夠戰勝台三大黑幫,亞洲第一黑幫將被總堂所取代,而他的千葉一家也很可能將會成為R國的強勢幫派。
隨著主子成為雲天會的魁,他更有種迫不及待的心情,想達成一切目標,得報血仇,然後站在高處俯瞰整個R國。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主子欣賞他,而總堂給予非常強力的資助。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以總堂現在多麵作戰的架勢,根本不可能會抽調太多的力量支援千葉一家,至多也就是在毒品、資金及人員。
就像現在被黑道承認為最英明且具有魄力的千葉一家高層當中就有很多來自江南總堂,沒有他們的拚殺與出謀劃策,千葉一家不可能爬的如此之快。
見新條真輝不敢吭聲,靖皓神色稍霽,緩緩道:“在華夏如此多年,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麼?”
“是的,二少。”
“山口組不過是損失了一千王牌和一千精銳,兩千人雖讓山口組無氣大傷,可這對於一個縱橫R國這麼多年的山口組而言,而沒到傷筋動骨的份上,還不至於讓他們像喪家犬一般任人喊打喊殺。”
靖皓淡淡道:“新條,你的能力是無可爭議的,也很讓本太子很欣賞,但你需要將你的胸懷再放寬些,你將站的更高,否則……”
否則什麼……?
做為聰明人,新條真輝臉帶惶恐間,身子再次低下,腦袋緊緊的頂在前麵的座椅上,“二少,新條無知,請您責罰。”
“如果你再抱有如此幼稚的思想,不用責罰,你也將失去很多。”
靖皓微微眯眼道:“此來東京,我們需要新的布局,布出一個能夠打擊山口組繼續擴大千葉一家的影響力的局。”
“二少,你準備如何打擊山口組?”問這話的並非新條真輝,而是在前麵開車的那位司機。
然而,他有這個資格問,因為,司機是靖皓的心腹,是當初從江南總堂派來R國協助新條真輝的鑽石級頭目。
靖皓淡淡道:“山口組是靠什麼支撐起如此龐大的一個黑道組織的,又是靠什麼拉攏那些R國高官的?”
新條真輝和前麵那們鑽石級頭目沒有多加思索,眼睛便是一亮。
誰都明白山口組的經濟架構,就像如今的千葉一家一般,千葉一家一直在學習山口組的成功之處。
然而這麼多年下來,山口組早已在R國根深蒂固,除了搶奪削弱其龐大勢力,又有誰能夠令山口組在這方麵折戟沉沙呢。
不過,二少向來不打無把握之戰,既然他當著他們的麵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他自然有辦法能夠令山口組傷筋動骨。
靖皓抽出一根煙點燃,森冷道:“當然,我也是來收利息的。”
利息?什麼利息?
自二少崛起江南覆滅西澤會開始,山口組對這位強悍的對手動了一場場的暗殺,更像隻躲在陰暗處的老鼠不時出來咬一口,而且往往是青英會最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