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也來晚了。
當兩支武警部隊緊連到來,這裏的戲也沒必要再看。
天下烏鴉一般黑,何況還是權力場上的,反正還是那麼皮笑肉不笑的抬杠兩句,然後又能生什麼事?
自然是拿權壓人,壓不倒對方就扯皮,扯到最後自然是押著這些“目
無王法為非作歹”的黑道分子離開。
可當用了不知多少時間天都快蒙蒙亮的扯完皮再打開那輛別克車,車裏哪裏還有什麼人。
空空如也,早已失了主角的蹤影。
……
在京城一處延綿頗長的幽靜小巷裏,道路狹窄,路燈昏暗,隻能堪堪供行人摸索前進。
隻是,今夜的小巷深處卻依然亮著稍微明亮些的燈火,顯眼處,立著一塊陳舊招牌,上麵寫著很簡單的幾個帶漆金字,“胡記炸醬麵”。
那字體上的金色早已脫落,再細看,裂紋處處,明顯是一塊有些年代的招牌。
燈光也將從門內照出些許,遠不及兩米,外麵很是靜幽幽。
在炸醬麵館內,桌椅雖然陳舊有些年代,卻是一塵
不染,顯然店主是個勤於打掃的人。
在這個點數,照道理早應停業歇息,因此自然不會有什麼客人,唯有靠裏的一張桌前,坐著兩道明顯就能感覺到蒼老的身影。
右邊坐著一名年約六旬卻透著明顯疲態的老者,倒是身著依舊樸素,左邊的老者年長一些,雖已白蒼蒼,卻是精神矍鑠。
兩位老者坐一起,右邊老者倒顯的老態畢露。
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看著對方。
就在這時,一名同樣透著老態的老者從內裏走了出來,手上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炸醬麵,向著這邊走來。
他的腳步很輕,輕的深恐打擾到桌前的兩位貴客。
是的,貴客,這兩位貴客很多年沒有再光顧過他的這家小店,也是他們這麼多年來一道連袂光臨。
若非是他們,又有誰能讓他在淩晨這個時候開門呢。
老者放下炸醬麵,輕聲道:“大少爺,三少爺,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用料足,口味正,絕對正宗的老BJ炸醬麵。”
“你的手藝我怎麼會信不過呢,聞一聞我就知道你這手炸醬麵技藝一點都不輸給年輕的時候。”被稱做大少爺的白老者抬眼看向他,老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書卷氣濃鬱。
老者高興的連連點頭,有些佝僂的身子倒是挺了挺,隻是那臉上的恭敬意味卻從未減少過,搓著手道:“大少爺,三少爺,你乘熱嚐嚐,看看……”
話到一半,感受到右邊老者投來的視線,他連忙閉上嘴巴,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恭敬的彎了彎腰便向著裏麵走去。
待身影離去,左邊的白老者夾起幾根麵放進嘴裏輕輕嚼動,緩聲道:“三弟,我們多少年沒有見麵了?”
樸素老者淡聲道:“二十七年了。”
白老者放下筷子,輕歎道:“一轉眼二十七年,小半輩子就過去了,當年烏飄飄,如今卻已是白蒼蒼,歲月不饒人啊。”
“歲月是不饒人,你東方永的身上哪裏還有當年那個東方家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大少爺風範。”
樸素老者盡量的隱去臉上的疲憊,突然淡漠道:“隻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選擇離開,為何還要回京。”
“為什麼要回京?”白老者喃喃間老眼深邃道:“是呀,我東方永曾過誓言,從此離開京城更不再管東方家的任何事,我確實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看來你並沒有糊塗,那為什麼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