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滿臉陰冷的蔡培心裏默念著這句讓他決定就此赴死的豪言壯語,那擀麵杖高高舉起猛的落下,目標直指姐夫的後腦勺。
誰人不知道江南二少的強悍,別看他喝高了,照樣抗打擊。
所以,在這一刻,為了老姐的幸福,蔡培是豁出去了,也顧不得腹部刀傷傳來的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使出吃??力氣的揮了下去。
擀麵杖以一百多公裏的時迅落下,中啦,就中啦。
嘿嘿,蔡培自己都聽到自己的得意奸笑了,可惜,他錯了,錯的離譜,這一杖對誰下手估計都有可能成功,卻不該對他姐夫下手。
為什麼?
無他,因為他姐夫是江南二少,名動華夏各方聞之喪膽的
江南二少,若是他這麼容易被像蔡小舅子這樣的人擊中,那他估計不知死上多少回了。
靖皓是喝高了,但本身彪悍的潛意識讓他瞬間感覺到了後麵襲來的危險,下意識間一個側身。
在擀麵杖落空的同時,他的左腳在地上一擰,一個淩厲的旋轉踢疾向後踢去。
眼睛隨著移動,突然現身後襲來的竟然是蔡培這家夥,這讓他大是驚愕,但踢出的腳是再也收不回來。
在蔡母的驚呼下,靖皓使盡渾身解數的身子一轉。
腦袋有些暈眩的靖皓已經無法做到收自如,雖然改變了角度並收回極大的力度,但旋轉踢終究還是踢中瞳孔收縮的蔡培。
砰的一聲……
蔡母駭的掩嘴說不出話來,蔡父突然醒了,抬起頭來便看到蔡培整個人向側麵拋飛,布滿血絲
的醉眼裏有著明顯的驚愕。
雙手揮舞間,最終以一個小弧度的拋物線落地,又是一聲巨響,整個套房都天搖地動起來。
靖皓由於身子臨時改變方向與力度,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平衡度立即失去,也緊隨著重重摔在地板上,套房又是一陣搖晃。
兩聲巨響把樓上樓下一層的住戶給驚到了,依稀間還聽到了叫罵聲。
罵吧,現在誰還管的了這麼多。
蔡父蔡母已經陷入癡呆中,那幾名小弟背著客人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培哥竟然敢偷襲他的姐夫。
他姐夫是誰?他們青英會的龍頭啊,他是嫌命活的不夠長?年紀輕輕的,不至於這麼想不開吧?
摔倒在地的蔡培慘叫一聲,瞬間感覺整個骨頭都快散架了,眼前更是金星直冒,尤其是腹部的傷口,剛剛好轉
已明顯裂開,血水一直往外淌。
萬幸的是,這小子方才舉起擀麵杖一擊不中後,身子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否則,不是立斃就是進氣多出氣少。
望著他??腹處滿是鮮血,蔡父蔡母一個哆嗦,徹底從驚駭中醒轉,而蔡父更是酒意去了一大半。
兩人騰騰的向蔡培跑去,扶起他。
蔡母眼裏淚花大現,急切道:“小培,你感覺怎麼樣?”
靖皓踉蹌著起身,走到蔡培的身邊,微微眯眼道;“你小子幹嘛偷襲我?”
蔡培臉龐抽搐,眼珠泛白,有氣無力的喃喃道:“姐夫,我這不是偷襲,更不是暗殺。既然你說要回家,我也不攔你。
可是,你畢竟喝了很多白酒,而你在華夏又是仇家遍地,萬一這一出門便碰上高手暗殺,那該怎麼辦?所以,我才拿根擀
麵杖試試你的反應度,誰知……誰知……”
話還沒完,在蔡母的一陣哭喊中,他的腦袋一個天旋地轉,兩眼一翻間徑直歪倒在了蔡母的懷裏。
是的,傷上加傷,還能不暈死過去?
靖皓嚇了一跳,腦袋立時清醒過來,這小子不會就這樣被自己的一腳給踢到閻羅王那裏吧。
再也無暇尋思整晚的詭異和整件事的蹊蹺,靖皓立即蹲下,背起他便向門外走去,準備立即送往附近的醫院。
走動間,手一晃,對著一名青英會成員冷聲道:“你,就是你,拿著我的車鑰匙去底下開車,就是停在門口的那輛邁巴赫。”
說著,迅抬步向樓下蹦去,而那名青英會小弟則接過鑰匙便向樓下狂奔而去。
望著女婿背著兒子的身影奔出門外,蔡父伸出手指戳著妻子
咒罵道:“都是你這婆娘,你要是事先知會我,我大可專門去江南請兩名真正能喝的酒桶過來,估計靖皓也早已醉倒,哪裏會像現在這般橫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