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當場笑了,不是飄飄欲.仙的笑了,而是被對方畫出這卷絕美江山圖給逗笑的。它就像一張餅,而這位黃先生就是畫餅的人。
做人有時候得現實些,成大事更不能靠外人,何況還是一賊一兵兩夥人。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像這樣的悲劇這世界生的太多了,就像他在洛杉磯所經曆的那一次。
那一刻,靖皓雖沒有將對方畫出的大餅當一回,但心裏卻非常的清楚,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場遊戲他想不玩都不行。
也就是說,他和青英會不得不攪進到政府派係的爭權奪利中,而且還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棋子總有被吃被拋棄的時候,可他林靖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棋子,他行事有自由,有自己的主動權,對方也別想當他是可以任他們索求的對象。
江南二少不是善男信女,他的背後好歹站著一個趙家,一個誰都不敢輕易得罪的軍政界頂級豪門。
不過嘛,既然決定要玩了,虛與委蛇還是不可避免的。可若想控製他,門都沒有。就像大哥趙澤懷所說的,趙家人就得
有趙家人的尊儀作派。
他林靖皓不介意做個罪惡昭彰人人唾棄的人渣敗類,但想驅策他,先問問他們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的太子身份還有誰知道?”靖皓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這是他臨走前問的一句話。
“取得這條消息的情報人員是我們的人,已經被我們調離m國送往秘密部門。”黃先生望著消失於門外的那道依然自負的背影,眉梢微微一挑。
這場合作雖然達到了預期所要的效果,但終究還是沒能如他們所願的那般,以領導形式控製住江南二少與青英會。
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江宏濤的視線同樣盯在門口處,深深一歎,這場合作一開始的方式就錯了。
黃、白兩人太自以為是了,一唱紅一唱白的壓迫威脅反而隻能激起林靖皓的反感,為這場合作帶來不可預測的變數。
……
靖皓雙手環??,臉上隱現一抹若有所思,想了想,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現在,他需要從一個人的嘴裏確認一件事。
手機裏的音樂播放了許久,對麵終於接起。
“想不到二少竟然會主動打電話過來。”手機的那頭傳來趙旭騰笑嗬嗬的聲音,“你這是興師問罪來呢?還是討債來的?”
靖皓環視著霓虹閃爍的街道,淡淡道:“都不是,隻是有件事想問你。當然,你可以選擇答或者不答。”
“是什麼事讓堂堂江南二少不得不打電話來問我。”趙旭騰笑意淺淺道:“你可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靖皓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一名路過?的高聳??脯上,問道:“在我們第一次的寧豐之戰前,咖啡館的那場暗殺是否你們青幫所為?當然,你可以不回答。”
“關於那場暗殺事件,我聽說過。”趙旭騰在對麵沉吟了一下,最終緩緩道:“若是當初,你想我回答都沒門。不過,現在嘛,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兩個字,不是。至於是誰幹的,別來問我,我也不清楚。”
?感受著眼前俊雅青年頗為放肆的視線,沒有躲避不說,竟然還出奇的挺了挺??,甚至於還拋了個成年人都明白的媚眼,這讓靖皓瞬間沒有欣賞的興趣。
靖皓掛斷電話,拿出婉心送的ZIppo點燃香煙。
對於趙旭騰的答案,靖皓深信他沒有說謊,更沒有必要說謊,因為他不屑。咖啡館的暗殺事件確實不是青幫所為。
靖皓深深的吐出一口煙霧,嘴角森冷,太子妃在那場針對他的暗殺事件中受了重傷,雖已從昏迷中醒來,但這仇不可能就此揭過。
會有機會的,會有人為這事負責的,就算找不到,對方也總得付出些代價。嗯
,或許,青英會的身板越挺,活得越好,勢力越龐大,繼續在黑道開疆辟土算是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吧。
靖皓再次撥了個號碼出去。
音樂又是響了好一會,對麵這才接起。
靖皓緩緩道:“為什麼你要調離江南前往sh的事都不和我說一聲。”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你見過大哥了?”趙艾妮自然知道青英會取得了sh之戰的勝利,哪怕慘勝也是輝煌,卻如何都想不到遠在sh的他會打電話過來。
方才還猶豫了許久要不要接,最終不是她要接,而手指不受她的控製。但是,她的嗓音卻出奇的冷漠。
“嗯,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的第一反應是什麼麼?”靖皓無聲的失笑,這位從大嬸變成二姐的?又開始用她的冷漠偽裝自己,卻不知她嗓音中的抖顫出賣了她。
“什麼反應?大男人主義作怪了?很憤怒?”趙艾妮從床上爬起,給自己坦露著大片雪.膚的身子披上了一件大衣,走到了窗邊。
“別這麼想你的男人,他霸道他無賴卻是在乎你的,你可別昧著良心說你感覺不到。”靖皓揉了揉有些漲的額頭,嗓音溫醇道:“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你想避開我,那種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