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柔就是乖巧嘴甜。”靖皓笑意燦爛道:“那給小舅倒杯香檳去。”
燕素柔恨得牙癢癢,又不能發泄出來,心裏那個氣啊,差點就將五髒六腑給氣爆了。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另外一位卻是甘之如飴的立即替他去倒香檳。
乘小敏走開,靖皓淡笑道:“怎麼想過當空姐?”
“興趣。”燕素柔聲音雖低,卻是沒好氣的回答他。
既然對方這麼說,那就這麼聽吧,當舅舅豈可和小女孩鬥氣。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
小敏重新走了回來,手裏端著一杯色澤清綠的香檳,“林先生,你的香檳。”
靖皓接過小敏遞來的香檳,禮貌道:“謝謝。”
“不客氣。”小敏的臉蛋瞬間紅撲撲的散溢出一股淺淺的媚意。
燕素柔眼神莫名的一黯,自他們第二次見麵之後,他就不曾這麼禮貌紳士的對她說過話。為什麼?她在知道眼前這‘小舅’就是那位名震華夏的江南二少後就清楚了,隻因為她是趙家的外孫女,是燕家的子女,是他這種滿身是黑血的家夥根本配不上的女人。
靖皓輕抿一口香檳,隨口問道:“你一直都是飛國際航班的?前段時間是否正在休假?”
“是的。”燕素柔輕輕答了一句後,隱去眼睛裏的氣惱,突然一咬牙道:“那個……小舅好像從來都沒有給過什麼見麵禮或是禮物哦。”
反正小舅都叫了,也不怕多叫一次,但起碼也不能白叫,他要是不給我吐出點什麼心痛一回,我跟他沒完。
“見麵禮?”靖皓微微一愣,隨即疑惑的望著燕素柔,這古典美女竟然開口向他要見麵禮,奇事怪事本不缺,可唯獨今天特別的奇怪。
“小舅,你家財萬貫,控股許多家公司,不會這麼小氣吧。”燕素柔一臉的‘不忿’。
燕素柔這兩句話說的可並不像剛才叫聲小舅時的那般如蚊蠅了,頭等艙裏的那些個一直在偷窺關注邊的精英們自然是聽到了。
他們慶幸這古典美人是俊雅青年的外甥女的同時,更是用鄙視的目光盯著這位‘控股多家公司’的大富豪,尤其是靖皓左側的那位仁兄,眼神火辣辣的透著殺意,非常明顯的告訴他,你既然如你外甥女說的這般有錢,若是不答應給點見麵禮,是男人都會鄙視你。
靖皓除了自然她是偽古典外,突然發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的性格,什麼時候她也有這樣狡猾的性格?都懂得隱忍起心中對他的氣惱而當著這麼多麵厚顏提出見麵禮的要求?
靖皓感受到了滿機艙的殺氣,最終隻得服軟,“見麵禮自然沒問題,你說要什麼吧?”
“真的啊?”燕素柔一臉誇張到很虛偽的雀躍模樣,不待靖皓說話,嫣然道:“小舅,素柔好像從來沒有在紐約這個購物者的天堂裏買過一樣東西哦,你說是不是很可憐啊。”
“是蠻可憐的。”既然是飛國際航班的,鬼才會信她說的沒在紐約買過一樣東西。隻是,靖皓徹底被她模樣和語氣給搞的無語了,古典的燕美人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麵?難道她現在的心中正在秉承為報逼她叫小舅之仇而采取的暫時性策略?
“那小舅你說該怎麼辦?”燕素柔那嫣然的迷人笑意非常的的假,可以騙那些男乘客暈頭轉向心旌神曳的,卻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怎麼辦?涼拌!
靖皓很想這麼應一句,可他卻不想犯眾怒,淡笑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好有氣勢的話啊。
一直在身邊靜聽的小敏眼裏露出一絲迷醉的色彩。
“我就知道小舅為人豪爽,並非那種抱著大把的錢財當守財奴的人。”燕素柔笑靨如花道:“我決定了,要在紐約隨隨便便SOPPING兩天。”
女人所說的SOPPING就是血拚,這是雌性生物最為熱衷的一件事,不管是十八歲還是八十歲,隻要手裏有錢就是血拚,她們嘴裏的隨隨便便就如同那句經典語錄: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可隨便起來簡直就不是人。同理,女人說隨便,那簡直就是要瘋狂‘血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