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戰虎門總堂。
“什麼?五位堂主和幾百精銳全被省軍區的人給抓去了。”在焦慮等待中終於得到這個他最不想聽到卻又事實存在的可悲答案,鄭彬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色,手一顫抖間手機已經掉落到地上。
如此失態與他的鎮定力一點都無關,畢竟是人都非常清楚,戰虎門的實力本就遠不如青英會,盡管幫眾不少,但真正的精銳的卻是不多,那幾百人已是戰虎門近半以上的精銳了。
可現在呢?一個下午過去竟然全都被抓進了省軍區,也就是說,他們就算能放出來也無法再參加即將到來的火拚。何況,裏麵還包括了戰虎門五虎這五個主心骨。這對士氣的打擊絕對是嚴重到致命的。
這一切的發生全都源自於他的兒子莫名的被人打了,非常湊巧,打人的正好是那位江南二少,然後,就有接下來的一大處戲,最後,幾百戰虎門精銳連同五虎就這樣沒了。
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半個戰虎門的力量都要不了一個林靖皓的小命,卻反而落入他的算計中,全軍覆沒。
其中,最令他驚疑的是,林靖皓為何請得動省軍區的人?難道他在杭城官場的腐蝕已經通達省委書記那裏?畢竟,省軍區名譽上是歸省政府管轄的。
省委書記是李雪琪的父親李複亭,林靖皓根本就沒有動用他的政府勢力,而李複亭本就對寶貝女兒找了一個混黑道的女婿大為不滿,能看著李雪琪的麵子上幫他一些,卻不會直接出麵幫他。
現在五虎一進去,鄭彬自然不會知道,林靖皓的車裏還有一位跺一跺腳能讓他的戰虎門覆滅千百次的大人物。盡管她是女人,可就是有這樣的能量。
“戰虎門完了。”鄭彬癱坐在椅子裏,雙目無神至極。
許久後,他的眼裏掠過一抹如困獸猶鬥的凶殘光芒,突然猛的站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一個他最不想打的電話,“樂少,是我,鄭彬。”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對麵傳來的聲音顯得極為陰冷。
“考慮清楚了,隻要青幫能幫我應付青英會的攻勢,最重要的取了林靖皓的那條狗命。我們戰虎門……”
鄭彬緊抿著蒼白嘴唇,停頓一會最終咬牙切齒道:“我們戰虎門願意並入青幫體係,成為青幫底下的附屬幫會,從今往後聽從青幫的號令,刀鋒所指,戰虎門絕對沒有二話。”
“好,夠幹脆。”歐陽樂在對麵笑的極度張狂,突然陰森森拋下一句話道:“那你就等著拿到林靖皓的腦袋當球踢著玩吧。”
鄭彬失神的放下電話,再次癱坐在椅子上。
戰虎門是完了,盡管他還擁有戰虎門的名稱,但從此以後就不再掌控在他的手中,人事、財政、幫務……一切一切青幫都有權摻一腳進來。
而他鄭彬隻能聽從青幫的號令做一條走狗。做的好,他表麵上的地位還能保存,若不好,青幫隨時可以讓人取而代之。
“林靖皓,你不給我鄭彬留條活路。”
鄭彬突然大吼一聲將桌上所有物品掃落地上,隨即失瘋般的大笑起來,“那好,大家來個魚死網破吧。哈哈……”
……
一條霓虹璀璨的街道上,在一家咖啡廳樓上的一個臨窗座位裏。
“杭城,今晚你將在我們青英會的長刀下麵就像一個脫得光溜溜的美女一般,呻吟不斷。”一名氣度文雅的俊逸青年優雅的搖晃著紅酒,透過落地玻璃俯瞰著街道,淡淡的呢喃一聲。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華燈初上的整條街空蕩蕩的沒有一人,顯得份外的詭異。
就在這時,樓梯處傳來蹬蹬的上樓聲,瞬間便有四具身材挺拔的英氣青年出現在樓上。
俊雅青年沒有轉頭看去,隻是燦然道:“來了?”
“二少一紙號令下來,我們哪敢不來救駕。”陸仁營率先走過來推開一個座位坐下。
陸仁寶、華祥龍、鄭宏虎三人接連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救駕?也對。”靖皓轉身定定的打量著四人,淡笑間透著戲謔意味道:“四位威名赫赫的堂主大哥,你們要是再不來,本二少可真的要將小命交待在杭城了。”
“得了吧二少,你的小命我一點都不擔心,我倒是怕我們一進杭城卻發現,杭城已經是青英會的地盤了。”陸仁營哧笑一聲。
“近半以上戰虎門的精銳包括何沅坤五虎就這樣被二少動一動腦子就解決掉,若你再動一動你那驚天動地的身手,管他戰虎門還是青幫,杭城早已是血流成河。”陸仁寶的言語間透著一絲諷刺的意味,他在來的途中便將事情發生的始末給打聽出來了。
“二少啊二少,你怎麼可以不顧性命的衝鋒在前呢?好歹你也是青英會的龍頭,是青英會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這些跟著你的小弟以後還怎麼生存?”
鄭宏虎諂媚的拍了一句小小的馬屁後,卻突然的滿臉沮喪道:“再說,你若一人就將戰虎門及杭城擺平了,那我們這些本該衝殺在前的戰將還有何存在的必要,你還讓不讓我們在華夏黑道揚眉吐氣揚名立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