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輕摟著懷裏的英姿女人,這個願意與他不離不棄的歐非混血兒讓他有著深沉的愧意。
“恨我麼?”靖皓的臉上有著燦爛的笑容,語氣卻雲淡風輕。
趙鳳兒抬起耐看的細長臉龐,咬著嘴唇道:“恨,非常的恨。”
“恨就對了。”靖皓眯起狹長的眼眸,拍了拍她那溫熱的後背,“走吧,我們先回去將傷口處理幹淨,別感染了。”
突然,在所有人側目之下,趙鳳兒張開嘴巴狠狠的咬在靖皓的肩膀上,直到有血絲透出。
靖皓自嘲的笑了笑,在他麵前一直很溫馴的黑美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直率的一麵,或許,這就是她平日裏的真性情;或許,她真的是恨極了他。
趙鳳兒嚐著嘴裏的腥膩味道,立時一驚,抬起頭望著男人肩膀上那牙印血痕,呆呆的說不出話。
站在靖皓身側的瑪丹望著相擁的兩人,莫名的轉頭臉一扳,冷哼一聲,“暴露狂竟然好這一口,沒品味的家夥。”
靖皓報以微笑,隨即轉頭對老友方傲浪淡淡一笑,扶著黑美人向坡下的營地走去。這一刻,方傲浪需要的是安靜沉思,說任何的安慰話都是虛假的,畢竟他是青幫死對頭青英會的龍頭。
方傲浪的眼裏閃過絲絲真誠的意味,繼續向下走去。
忽然,德森脫離風六的攙扶,一瘸一拐的快速走到靖皓的身邊,用純正的紐約腔道:“二少,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因為這問題已經折磨了我好多天。”
靖皓知道他想問什麼,懶洋洋道:“你怎麼知道我就能回答你的問題。”
德森眺望一眼坡下的營地,“因為你勝利,羅長誌卻失敗了。”
靖皓啞然,這M國黑手黨家族的指揮官倒並非蠢材,“那你想知道什麼?”
“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個陰謀裏肯定也有我的存在,否則青幫再大膽,也不敢得罪我們M國黑手黨家族。”德森定定地望著靖皓,一字一字間聲音抑揚頓挫道:“我隻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德森的性命。”
靖皓斜睨了他一眼,“真想知道?”
“有仇都不報,我不配在世為人了。”德森經過雨林這麼多天的戰鬥,那股原本的桀驁不馴早已被剛毅硬朗取代。
靖皓冷冷的打量了一番德森,突然,燦然一笑間附耳道了一句。
沒有人聽到,知道其中事件全部經過的也不過是靖皓與鄭桐兩人而已。
德森的瞳孔一陣劇烈收縮,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他!”
靖皓攙扶著趙鳳兒繼續向坡下走去。
“二少,如果沒有你的這話,我回去估計也是死無全屍。”德森誠摯道:“華夏有句俗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而你卻救了我兩次,我德森記住了你的大恩。”
……
營地中。
靖皓與颶風成員聊過雨林中槍戰情況後,簡單的酒宴下來,鄭桐做為主人家自是參加,席間大家觥籌交錯……至於方傲浪、池偉,處理過槍傷後便閉門在房內,靖皓感受的到方傲浪的心情,也沒有去打擾他。
酒宴結束,大家都去睡了。
辦公室內隻有靖皓與鄭桐兩人。
鄭桐此時的神態已有些微醺,皺眉道:“二少,現在的孟拉民主軍因為此次政變,除了獨立旅大致完好無損外,368師能拉上戰場的也隻剩兩百人,而且士氣還萎靡不振,這境況若讓我們周邊的其他金三角軍閥探得,絕對是一大隱患。”
靖皓非常滿意他的那個‘我們’,他棒著解暑的涼茶輕飲一口,“你的隱憂並非沒有道理,這樣吧,颶風成員我先留在孟拉縣。”
鄭桐喜出望外,颶風的實力他的親眼目睹,若六個成員全都留下,周邊的某軍閥就算傾巢來攻的話還不一定能撼得動。當然,有空閑的話,還可以讓他們拿出些華夏軍旅的軍事素養,教教底下的那些官兵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