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貼地一個橫移,手上的沙漠之槍精準地向那幾拔人連射幾顆子彈,打的他們不敢探頭出來,向方傲浪等人叫道:“炸彈要爆炸,跟我走!”
鬆田富野在一番槍戰過後,是躲在最靠近左側的地方,那是破屋而出的最佳方位。因此,靖皓的猜測絲毫無誤。果然,在靖皓身形一動的刹那,鬆田富野獰笑一聲,舉槍射向那名綁滿炸藥的同伴,自己的身子也動了起來。
在那子彈還未擊中那名已經死透的同伴,他早已一個猛力撞穿並不算怎麼厚實的木板,從二樓摔向一樓的空地上。在墜落的途中,屋內的人尚還能清晰地聽到他那張狂的笑聲在空中回蕩著。
“轟!”
一聲天搖地動的爆炸聲在木屋內炸響,火光閃耀間,各種裝飾物、桌椅、器皿等物瞬間化為碎片,橫濺而出,猶若天女散花一般。而屋頂更是被掀的隻剩半邊,屋內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鬆田富野在地上趴了一會待爆炸的餘波過去後,那張塌鼻臉不由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或許,他已經認為自己的是最後的勝利者了。
鬆田富野捂著骨折的手臂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上,放眼望去,便見四周盡是丁楚部的士兵,手持著AK47對準那間爆炸的房子。
而羅長誌就站在不遠處一輛敞篷軍用越野車裏,看了一眼身後緩緩駛來的那輛裝甲戰車,笑意盎然地望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
鬆田富野瘸著腳一步一步地向羅長誌走去,揮手叫道:“參謀長,我……”
還未待他說完,突然,羅長誌轉頭朝向鬆田富野的臉上泛起一抹沒有絲毫掩飾的陰森意味,輕輕向前揮了下手。
噠噠……
鬆田富野四周的士兵全都露出猙獰的笑意,瞬間,通用機槍與AK47齊鳴,淒戾的的慘叫聲響起,身中百槍以上被打成馬蜂窩的鬆田富野在倒下的那一刻,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
在爆炸響起的同一時間,靖皓等五人也撞入了右邊的那個木板房內,劇烈的爆炸聲浪將他們向前推了幾米,各自狠狠撞在牆壁或物品上。落地的刹那,個個都掛了些彩,就連靖皓這位南方的青年梟雄也是手臂被不知名的犀利碎片劃出了一條長長血痕。
萬幸,沒有毀容!
靖皓感受著渾身的酸痛,摸了下他那張臉龐,嘴角牽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他走到黑美人的身邊將她扶起,向周圍道:“你們沒事吧?”
方傲浪爬了起來,望著自己現在汙頭垢麵的慘樣,苦笑道:“如果被炸死在這裏那可就冤了,我寧願與你二少一戰,那樣也死的體麵風光點。”
說話間,方傲浪眉頭都沒有皺下便拔出插在自己手背上的木片,鮮血噴射間,他隨意包紮了一下。
靖皓燦笑道:“傲浪,這話可是你說的,那好吧,如果我們能從金三角活著回去,那就再在江南湖畔來一戰如何?”
方傲浪自嘲地搖了搖頭,咧嘴道:“為何不在這裏解決掉我,那多省事。我相信如果沒有我方傲浪,憑著你二少的才智和身手就算身處凶險之地,照樣能從這裏活著出去。”
靖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江南初識,我林靖皓從始自終就沒想過要置你於死地,哪怕我們是處在兩個敵對的陣營。”
方傲浪的眼神躲閃了一下,緊抿嘴唇道:“為什麼?”
靖皓淡淡道:“男人隻要有實力,他的世界永遠不缺紅顏知己,可是真心朋友卻是何等的難尋。”
方傲浪沉默頃刻,低歎道:“可惜我們晚認識了幾年。”
靖皓沒有看向方傲浪,伸手擦拭去黑美人動人臉蛋上的一塊汙垢,燦然一笑道:“俗語說,英雄惜英雄!青英會與青幫雖然是不死不休的敵對勢力,但是,我們難道就不可待在兩個陣營遙望著對方,來個狗熊惜狗熊麼?”
“撲哧……”趙鳳兒輕咬著櫻唇任由男人的溫柔擦拭,可一聽他這話,不受控製地嬌笑出聲。
“噠噠……”突然,外麵傳來猛烈的槍聲,以靖皓對槍支所發聲音的了解,那是通用機槍與AK47的射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