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鵬這位剛才被餘晶罵成蠢貨窩囊廢的家夥蹦達了出來,很不識相也很沒風度地指著靖皓的鼻梁,恨聲道:“草M,小子,別囂張得意,你給我等著。”
鄒鵬說完,甩了甩頭,很有‘男人的瀟灑味道’地想拉著餘晶走人,卻不想想有人觸動了龍的逆鱗哪能這麼容易就走人。
靖皓冰冷道:“真的就想這麼走人了?”
鄒鵬轉身瞪著靖皓,嘴角有股濃鬱的不屑道:“你想怎麼樣?”
大廳裏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對鄒鵬這樣沒有尊嚴可言的下賤男人,沒有人會有好感,至於靖皓,不熟,也談不上誰會幫他。這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靖皓也沒奢望廳裏這些所謂的精英能幫他,做為江南黑道的王者,他需要別人的幫助?
靖皓盯著鄒鵬那張囂張的臉龐,突然燦然而笑,“鄒鵬,我忽然發覺你很可憐也很可悲。”
鄒鵬知道靖皓接下來肯定沒有什麼好話,臉越發的陰沉。
“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像條哈巴狗一樣,被蹂躪淩辱都不敢吭一聲,孬種也不過如此,怪不得她會罵你是個蠢貨;可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你卻凶得像條狼狗一樣,張牙舞爪著就像要擇人而噬。反差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靖皓擎出一根煙在手上把玩著,“你現在是否覺得在我的麵前吠幾聲特別的舒服?沒了那種被女人壓在頭上的窩囊感覺是否很有成就感?”
哈巴狗!狼狗!吠幾聲!
這些詞語的組成瞬間就隻能讓人聯想到靖皓隻當他是一條狗,極盡嘲諷之能事。可見鄒鵬的為人已經將靖皓惹到一種危險的地步。
可惜,鄒鵬仍是毫不知覺,在聽得靖皓這樣的冷嘲熱諷,他徹底的暴怒了,從一直暗戀的蔡佳成了他的女友,到未婚妻這樣被他吃了豆腐,再到現在毫不掩飾的羞辱。
“草M。”鄒鵬再也無法隱忍,顧不得廳內有許多人,低吼一聲,衝上進去就是一拳直奔靖皓的麵門,還別說,這小子一副小白臉模樣,這拳擊出倒頗有迅捷如電的錯覺,虎虎生風啊。
在許多女性的掩嘴驚呼聲中,眼見靖皓就要被一拳爆的毀容,沒有懸念的結局就產生了。
啪!
又是響亮的巴掌聲,鮮血四濺,可惜,沒能如鄒鵬所願,這血不是從靖皓的臉上濺出,而是來自鄒鵬的嘴角,還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鄒鵬的拳頭就快抵達靖皓的麵門的時候,靖皓輕蔑一笑,這樣的對手對他而言,實在沒有什麼難度可以言。
靖皓一隻手依然拿著水晶高腳杯,另一隻夾煙的手卻疾速地輕震開他的拳頭,然後,便是攤開成巴掌狀,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
這記巴掌聲震耳欲聾,不知響亮過餘晶打他那巴掌多少倍,血自然就橫飛而出。
坦白說,靖皓這家夥特喜歡甩巴掌,每次打人都離不開巴掌,那甩去除了侮辱味道十足外,仿佛也特解氣。
就這樣,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下,鄒鵬轉了小半圈,捂著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嘴角汩汩流出,瞬間臉就腫的像豬頭一般。
餘晶癡呆地看著這一切,整個人處於當機狀態,事情的發展顯然出乎她的意料,而這個看上去比那名俊雅青年要強壯一些的未婚夫就這樣疲軟在地上。
林靖皓卻優雅的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輕抿著紅酒,他旁邊的幾個的眼睛裏立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別說餘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就連一直在觀注事態發展的所有‘觀眾’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現實,每個人暗自搖頭,不屑地嘲笑著鄒鵬的中看不中用,難道這麼快就沒戲看了?
靖皓嘴角一扯,轉頭瞪了蔡佳一眼,冷哼道:“我真不明白你當初怎麼會讓他緊追在你的屁股後麵,一追就是大學四年。我現在命令你,以後不許和這種沒有尊嚴的窩囊廢有來往,聽到了沒有?”
霸道的男人,他要追人家,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我要像你混黑道一樣一刀砍了他。喂,我可是纖纖弱女子啊!嗚……我真是比竇娥還冤一百倍!
蔡佳小嘴一撅,拉著靖皓的胳膊肘兒,委屈間透著乖巧道:“哦,我聽你的就是了。”
靖皓滿意地撫了撫蔡佳粉嫩的臉蛋,倏地,看了看杯中暗紅的葡萄酒,嘴角牽起一個冷酷的弧度,酒杯便向前一傾,所有紅酒全都灑在了鄒鵬的臉上。
“你不配做一個男人,男人的骨氣和尊嚴早就被你這種人敗光了。”靖皓將酒杯遞給蔡佳,淡淡道。
蔡佳接過酒杯,又換了杯給他,而她的秋眸中早已騰起水汪汪的迷霧,俏臉更是麗色生輝,男人在舉手投足所露出的股睥睨氣息讓小財迷迷醉不已,差點就犯了花癡。
至於鄒鵬這位老同學,從始至終,蔡佳隻有惡感反感,除了能給予憐憫外,她的其他感情都不屑於付出。
望著那一滴接一滴的酒水淌向衣領和地上,這一刻,羞辱、淩辱、侮辱……隻要和辱字帶上關係的估計都可以表達現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