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眯起細長藍眸,嘴角瞬間翹起微微的弧度,他當然知道那隻小手是誰的。
“不許說話,走啦!”鬱美人凶哼哼地嚷了一句,在別過頭去的刹那,臉頰驚現紅暈,心中更是羞不可抑。
也是,就算她有自來熟、落落大方的開朗性子,但要談及男人和女人的那些破事,誰都難免害羞一回。
靖皓暗自搖了搖頭,強忍著嘴角牽扯起的笑意。不過,他知道女人能做出這一個有些超乎朋友關係的動作,既是難能可貴,也說明了一點,女人對他抱有好感,而且也願意與他交往。
有些事,心照不宣,彼此明白就好,說多了反而尷尬誤事。
電梯扶搖直上,來到他們住的樓層。
鬱靜瑤住在1015商務套房,而靖皓則湊巧住在她隔壁的1017套房。當靖皓先他一步拿著房卡開門之時,她掩嘴竊喜,他倒是煞費苦心啊!
靖皓若然知道她一直是這樣想的,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靖皓,我先睡了!晚安~!”鬱靜瑤從坤包內掏出房卡向靖皓揮了揮手。
正欲開門的鬱靜瑤身軀驀然一凝,呼吸頓時有些粗重。
隻因在她轉身刹那,一隻修長溫暖的手已從背後攬住了她的柳腰,她當然這是誰的手,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青年人,有些東西不用說白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表達某種蘊含的意思。
她不願意麼?她當然不想反對,他本來就是她來江南後找尋到的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喜了歡的‘獵物’,與他共渡春宵巫山雲雨,她一點都不反感,隻是臨到要衝破最後一關時,她反而有點恐慌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可為什麼我心情是這麼糟糕?
唔,那是一抹深深愧疚,這對靖皓一點都不公平!
為何愧疚?因為她已經沒有了相見時的那種素不相識的感覺,多出的卻是好感,而且不僅僅是一點點,甚至還摻雜上了愛意,此時你叫她如何能毫無感情地以看獵物的眼光去看待你這個男人呢?
鬱靜瑤嘴角綻放一絲自嘲的苦笑,她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人,來江南市明是遊玩散心,其實卻是想找一個優秀的男人,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他,然後再回去認命地嫁給另外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是的,這種行為和想法在當今社會是多少荒謬的事!她明知這樣很荒謬,雖然認命了,可也不願將處子之身交給那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如今,這種事卻真真實實的就要發生在自己和他之間。而且還不能讓自己的未婚夫知道,這味道就猶如偷情似的。
這令她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夫,那個因家族聯姻而要娶她過門的男人,那個吃喝玩樂五毒俱全的男人,那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甚至有些痛恨的男人……
隻是,令她無法抗拒的是這個男人的家族有著龐大的人際關係,與鬱家是世交,而自己又無法忤逆父親一意孤行定下的婚事。
嗯,這對靖皓一點都不公平,我該怎麼辦?
可惜,靖皓卻沒能容她多想,用磁性的聲音誘惑道:“晚上陪我!”
鬱靜瑤很想搖頭揮刀切斷這種與靖皓之間摻雜著動機的來往,可她聞著他身子裏溢散出的清新味道,想著這兩天與靖皓之間發生的事,她驀然發現,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側就似被一個港灣所包圍,裏麵充斥著安全和溫暖!
這一刻,鬱靜瑤竟心生一抹二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戀愛感覺。那是一種猶如被初戀包圍一般的喜悅,這讓她忽生一股想淋漓盡致地愛一回的衝動。
衝動是魔鬼,她渾然忘了這句話,也有意地忽略了自己是個有婚約的女人,而且對靖皓還有著‘不軌的企圖’!
墮落,就讓從未談過戀愛的靜瑤墮落一次吧!鬱靜瑤默默地想道。
見女人沒有反對,靖皓迅速將她打橫抱起,聞著她秀發的芳香,聆聽著她心髒的快速跳動,隔著布條感受著薄裙內細膩潤滑的肌膚,及胸部嬌挺渾圓的彈性。靖皓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側臉親了一口。
鬱靜瑤身軀輕顫了一下,紅暈頓時由臉龐蔓延至耳垂,吐氣如蘭地微喘著,埋首於他的懷裏不敢抬頭。
靖皓深深籲出胸中的一口濁氣,快速推開自己的房門,迫不及待地一腳踢上房門,然後將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