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火藥味。換做以前的歐陽若靜不接著鬥嘴心中就難受,但是今兒個不清楚為什麼不想再說什麼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自己現在還是泥菩薩過江呢。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的想。心中很怪異。所以就沒有再說什麼洗漱完之後就徑直上床睡了。夢中的自己也是麵帶微笑的。關機之前本想給端木子卿發個信息,但是沒有發,擔心打擾端木子卿休息。他說過自己很累了。
之後的幾天歐陽若靜給端木子卿打電話,端木子卿都推托說忙。每每這個時候歐陽若靜都很煩惱。她難以忍受自己這麼久見不到他。
“我下班後在老地方等著你。”歐陽若靜說的很平靜,但是隻有歐陽若靜自己知道她這種近乎乞求的話從自己嘴中說出是多麼的不易。
“我不是說了我現在很忙,你聽不懂麼?”端木子卿真的很無可奈何,有時歐陽若靜真的挺纏人的,她似乎整天都有時間一樣。
“我下班後在老地方等著你。”歐陽若靜冷冰冰地重複著。
歐陽若靜這樣的行為,持續到一定次數就會自我崩潰了。她如果大吼大叫至少說明自己還是正常的。她如果很冷靜的話那就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了。所以曾經知道她這個性格的人通常都會告訴她:我還是習慣凶巴巴得你。
“好吧,就這樣我要忙了。”端木子卿直接按了掛斷健了。
耳邊回響著端木子卿的回答,歐陽若靜的心無比痛苦,這種痛苦投射在身體上就表現為歐陽若靜的嘔吐和心跳加速,她無力地蹲下。內心滿是痛苦,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好想放開一切痛快的哭一次。
你以前為什麼要讓我對你產生依賴呢?歐陽若靜很想用這樣的問題質問端木子卿,她忍不住想在大街上痛哭流涕。她想自己不在乎路人的冷眼旁觀,但是她做不到。心中那種難以釋懷的壓抑將自己幾乎逼迫到窒息。就是不久前他還會很關心自己,但是為什麼現在會這樣的?
領導打來電話喊她回公司開會,歐陽若靜撒謊說正在客戶公司時間來不及。所以就仍然逗留在外麵。她一個人順著路一直走。一直走了近三個小時才回到家。淚水早就已經不流了,因為似乎已經流幹了而她自己卻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過於惹人討厭嗎?
華燈初上的時候歐陽若靜坐在路燈下擺弄著手機,她在逐一刪除號碼薄中的號碼。端木子卿的首當其衝。或許在這個路燈下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吧。既然不可能有結果不如將一切都完結吧。
歐陽若靜經過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啤酒。近門後把房門反鎖了。既然感情都是由微笑開始以眼淚結束,那麼就讓自己再為端木子卿痛痛快快哭一場吧。雖然為他哭了很多次,但這次是最後一次。
“流吧流吧,自己的眼睛哭瞎都行,人究竟能有多少淚水?”她拿著一飲而空的空酒瓶自言自語。
她確實不怎麼會喝酒,一瓶酒下肚就開始頭暈目眩了。然而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肚子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可能是因為她這一天隻在中午草草地吃了兩口飯的原因吧。
皇甫小萍進入房間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歐陽若靜在屋內。前幾天和東方逸辰鬧別扭,過了一兩天就因為他的真誠道歉而重歸於好了。東方逸辰一進屋就告訴皇甫小萍有人,皇甫小萍隻罵他神經過敏。
就是這樣的歐陽若靜還是難以忍受心中的那份痛苦,她用力將瓶子狠狠地摔在牆上。還剩大半的啤酒就伴著玻璃渣子在地板上滋滋作響。
“你聽,我說的沒有錯吧!”東方逸辰聽到這種聲音很得瑟。
“噓。”皇甫小萍的表情很嚴肅。
“歐陽若靜?”她輕輕著喊了一聲“歐陽若靜!”她又喊了一聲但是歐陽若靜並沒有回應。
歐陽若靜喝了差不多一瓶半了,這個時候又重新開了一瓶,她這個時候雖然有一點暈但還是能見皇甫小萍叫她,但是聽見皇甫小萍的呼喊,她哭的聲音卻更大了。
“歐陽鳥人?”皇甫小萍找到鑰匙試圖打開臥室。但是嚐試了半天也徒勞無工。“歐陽若靜你為什麼反鎖房門啊?你在幹嗎?”皇甫小萍急了。因為看到啤酒通過門縫流到門外了,房間裏頓時充滿了酒味。
歐陽若靜坐在地板上看著門鎖被皇甫小萍一次次的扭動。“沒用的?我房門反鎖的。是不是?曾經我們的關係那麼好。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仍然對你愛理不理,你覺得你自己是誰呢?又醜又傻。沒有錯吧?”歐陽若靜的苦笑開始扭曲。整個人的表情開始歇斯底裏了。
“歐陽若靜,你到底在厘米幹嗎呢?你如果還把我當朋友就把門打開行嗎?你究竟想不想開?你心中有苦就直接和我傾訴啊。你如果這樣傷害自己那我們以後就不是朋友了!”皇甫小萍是真的急壞了,差點讓東方逸辰破門而入了。
“不做朋友我算什麼?”歐陽若靜自言自語說“我還能和你有什麼關係?情侶?或者是泄欲的工具?實際上我僅僅是你的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已。”歐陽若靜像瘋了一樣。
“你開不開門?你不開門我就真的踹門啊!”皇甫小萍大聲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