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這樣的麼?”皇甫小萍用很不相信的口氣。“我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你之前回來肯定沒有這樣的興奮的哦?”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歐陽若靜不想和她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怎麼覺得話裏有其他的含義啊?亦或是心中有不想讓皇甫小萍知道的東西?
歐陽若靜進了衛生間關上門鎖,坐上馬桶上立刻就陷入了思緒中。不知道為什麼一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變得安靜起來。她是這樣的回避現實,但是一直不得不麵對它。
或許起初她就是與眾不同的。用與別人不同的思維思索著現實。難道我們不能有自己的觀點嗎?假如真的是這樣的那麼她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的一位。特立獨行總比市區自我要好得多。
不知道蹲了多長時間,皇甫小萍那悍婦就開始嚷嚷了。
“你掉下水道了嗎?什麼時候便那麼苗條啊,那裏麵味道很好嗎?是不是準備住裏麵啊?我想上廁所啊!”皇甫小萍拿著紙巾站在衛生間旁邊。
歐陽若靜這才回過神兒來:“你是不是想一塊兒到裏麵思考人生?那你等一會兒,我也快思考完了,一會兒就好”
“你別再磨嘰了行不?我真的很急了。”
她們通查通常是不搶著上衛生間的,僅僅在早晨的時候顯得有一些倉促。都想多睡一會兒,所以就在同一個時間段想進衛生間,懶人都是這樣子。
歐陽若靜出來後拿洗手液洗了洗,接著把洗手液留在臉盆旁讓皇甫小萍出來時方便些。要知道她們這樣的默契可是培養了很久了。
歐陽若靜心中還是很矛盾,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了。
夢中她不停的前行,身心俱疲。但是還是不能停下來休息。她不知道被這樣折磨了多長時間,但是還是被這樣的夢困擾著。
兒時她經常做同一個夢,內容大概是自己沒有辦法講話了,張著嘴拚命地喊叫卻發不出聲音來,無論她怎麼樣向身邊的親人呼喊也是親人和朋友們都沒有辦法察覺。她這個時候開始絕望。所以她想生活就這樣到了結束的時候,慢慢結束,讓這夢境同可怕的現實一並消失。那種情景下她覺得自己很是卑微和孤單。醒後仍滿臉的恐懼,甚至於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個可怕的夢仍然蜷縮在她的記憶中某個角落。之後她知道那就是自己對現實的恐懼的投影,但是過了這麼多年她仍然被同樣的夢給困擾著。
早起的時候她四肢無力。很多時候睡覺同樣是一件很累人的運動。她覺得全身都很酸痛的,似乎是剛進行了馬拉鬆比賽。
“你昨晚上不舒服呢?嘴中不停的念叨什麼?身上的汗整晚都沒幹過?”
“我不知道啊?我說什麼了?”
“是做夢了麼?”
“可能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夢停下來的。”這話事實上是很準確的,在歐陽若靜的印象裏確實是記不起什麼時候停止那可怕的夢的。
或許自己確實是做夢的時候身體不老實吧了。歐陽若靜覺得腦袋有一些昏沉,想問題成了無比困難的行為。她拍了拍頭覺得腦漿被搖的聲聲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呢?歐陽若靜被自己的判斷嚇得不輕。
然後二人一前一後出門去工作了。每回皇甫小萍都會叮囑歐陽若靜要注意安全。歐陽若靜就說“好”,一直到很長時間以後皇甫小萍都才理解那聲“好”意味著什麼。隻不過是那時候自己沒有深思,以為好就是好了。哪個人不希望自己平平安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