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有。至少我們經過調查發現這河裏沒有螃蟹,這不算是收獲嗎?”歐陽若靜自顧自地在玩河灘上的沙子了。
河畔有常年淤積的沙堆,沙子下麵就是河床。歐陽若靜不斷地把周圍的沙子聚集起來,,於是那一圈就顯露出淤泥的本質。她玩性大發就用石頭挖起泥巴來玩了。
“看這個地方,人生如這沙堆是個不停積累的時間段。但是積累過多就自我滿足裹足不前。所以說人生要及時清理的才行。隻有及時地清理積累,然後將積累用到後來的地方,人生才能不斷進步和提高。”
端木子卿還沒有回過神兒,歐陽若靜早就已經從這沙泥中參悟出些人生感悟了。誰與歐陽若靜在一塊兒都會回不過神兒的。但是又想歐陽若靜說的不無道理,隻不過是忽然之間這麼說有一些因為唐突而沒有來得及反應,所以不清楚說的涵義。
他琢磨了很長時間才附和:“你的意思就是人生要明白什麼是必須得到,什麼是可以失去的。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後才能有所成就。”
“假如沒有堅定的目標,這樣就會不清楚堅持什麼,放棄哪一些。沒有目標一切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失去是為了更好的得到?”端木子卿笑了起來。
“不是去可以嗎?”歐陽若靜頓了頓。笑著的表情忽然之間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忽然心情沉重的起來。似乎有一種記憶的某個部分忽然之間被敲到了。有一些疼,也不清楚什麼地方疼了。反正是很疼。
“你不要緊吧?”端木子卿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
他確實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之間情緒變化這麼大。而她這種表情之前他沒有看到的。很生疏。或許是他們原本就不知道彼此,一直到很長時間以後也是這樣的。
“挺好的。”歐陽若靜抬頭盯著他,麵帶微笑。
然後端木子卿就看著歐陽若靜自顧自的揉捏著手中的泥塊,她安靜地玩著,也沒提捉螃蟹的事兒,似乎壓根沒有想過。
捏著捏著她想起很長時間曾經曾經做的某個惡搞的玩笑:她偷偷地把玩伴塗的滿臉滿是粉筆灰。她看著端木子卿壞壞的笑了起來。
要知道端木子卿假如看見她這樣的表情是肯定會警惕起來的,但是可惜他並沒有注意到。雖說無知者無罪。但很多時候人們因為一個無罪的不知把自己害的深陷絕境。
哀哉!這便是人們理論的矛盾性的體現。
“端木子卿!”
“額!幹什麼?”
歐陽若靜蹲在水邊開始洗手,端木子卿沒有留意的時候歐陽若靜捧了很多的水向他這邊走過來。
端木子卿以為歐陽若靜洗了手準備離開,所以已起身準備離開了。卻覺得身後沒有歐陽若靜的動靜。所以回頭見到歐陽若靜仍然蹲在那兒。
“不要緊吧?在玩一會兒嗎?”端木子卿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歐陽若靜。
“我現在沒打算回去。”歐陽若靜接著玩。
端木子卿又啼笑皆非了。這個時候他確實是束手無策。歐陽若靜或許是這樣的習慣了。自幼她就是這樣的把男孩折騰得哭笑不得。
她把石塊逐個堆疊起來,竟然壘起了城堡。
端木子卿隻好重新一屁股坐在石頭上。他也就不保持什麼紳士和文明了。這樣的折騰幾次確實是讓他有一些疲憊。他看著歐陽若靜玩得樂此不疲心中好笑,思考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陪她玩兒。然後也不顧慮麵子了。